林安安長張了張嘴,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撇了撇嘴什麼都沒說,只睜著大眼睛盯著被憤怒衝昏了頭的林湛。
溫禮年的視線在林安安和林湛之間遊走,聽到林湛衝林楚楚發火明明應該好言相勸,但是顧及到林安安一言不發,他閉緊了嘴,緊握著雙拳,手心滿是汗水。
“是跟我沒什麼關係,”林楚楚完全沒有被林湛誤解指責的氣惱,反倒還有好心情同他打哈哈,“如果不是她……”
“楚楚姐姐,對不起,突然打擾你休息,”林安安生怕林楚楚告知林湛實情,趕在說完之前從林湛手機搶過手機,“姐姐拜拜。”
林安安頂著四道神色各異的目光,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怎麼應付林湛的疑問,臉上的溫柔神情仍舊無懈可擊。
“哥哥,你別為難姐姐啊,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只是關心我而已,幹嘛衝她發火?”
林湛怒火未消,但是看著林楚楚深陷困境還能向他勾起笑容,心臟就軟得一塌糊塗。
“安安,”林湛有些無力地嘆息一聲,“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把她當姐姐,有沒有想過她沒把你當妹妹。”
“哥哥,如果這次風波我逃不過,我就放棄夢想了。”
“為什麼?”林湛滿眼痛色,難以置信地問,“你努力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夢想成真,就因為這種汙衊放棄?你甘心嗎?”
林安安低垂著頭,纖長的眼睫在眼下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片陰影,整個人楚楚可憐卻仍舊純潔高貴。
彷彿在荊棘圍困中被迫放棄生機的白天鵝。
“甘心與否已經不由我控制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生活。”
林湛還想再勸,但是一看安安就心痛不已,只能轉移注意力到始終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溫禮年的身上。
“禮年,安安就拜託給你照顧了,我出去一趟。”
林湛輕輕拍了兩下溫禮年的肩膀,幾乎沒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轉頭就走。
這下,溫禮年想推脫也根本來不及。
“禮年哥哥。”
林安安小心觀察著溫禮年緊皺著眉的不滿和糾結,心中原本能夠和溫禮年單獨相處的雀躍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哦,安安,”溫禮年勉強地扯著嘴角露出了個毫無感情波動的苦笑,“你先待在家裡哪都別去,網上那些糟心事也別去關注了,有我們幫忙,相信很快就能還你清白。”
溫禮年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地一口氣說完,連看都沒看林安安一眼就要轉身離去。
“禮年哥哥,”林安安急忙拉住溫禮年的手腕,雙眼蓄滿了淚花,卑微地彎腰抬頭,苦苦祈求,“你別走,我現在很需要你。”
溫禮年更加為難,眉頭蹙得更深,但是一想到林安安背地裡那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就後背發涼,極其牴觸和她共處一室。
“安安,你知道我難得有休息時間,能幫你調查這件事的機會也很少,雖然知道你需要陪伴,但我認為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清白和重新站在舞臺上的機會。”
溫禮年伸手在呆滯的林安安頭上輕輕揉了揉。
“阿湛在為了你努力,我當然也不能閒著,你就安心待在家裡等著我們回來。”
溫禮年的溫柔猶如溫暖的流水包裹了林安安的心,沉積多日的憎恨和埋怨、無力和失望都在溫禮年的真心安撫下湮滅。
“好,”林安安收回手,滿腔的愛意被壓制著沒有宣洩的出口,被逼無奈下從眼睛裡面跑出來,“我聽禮年哥哥的。”
江家。
林楚楚怎麼也沒想到,她方才還被林湛一通責備,不過幾十分鐘就在家裡跟當事人面面相覷。
林湛還是那副戒備疏離的模樣,好像她真對林安安說了什麼壞話,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