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林楚楚看不見的地方,溫禮年始終在為自己的愛情據理力爭,哪怕前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他也不曾流露出半分恐懼。
玫瑰飯店。
林安安剛推門,瞥見主位上端坐淺笑的蕭程,像是被扒了衣服扔進寒冬的室外一般渾身戰慄,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林楚楚眼疾手快地抓住林安安的手臂,將癱軟的嬌小身軀一把拉起,推搡著她進屋,利落地關上了門。
蕭程彷彿沒看見林安安驚恐無措的神情,起身熱切地招呼著二人。
“安安,楚楚,你們快坐。”
林安安被林楚楚拉著手不由分說地牽著坐下,緊握著的手掌被冷汗浸溼,林安安越握越緊,好像要將心中恐慌和緊張全都找個由頭暗自發洩出來。
“安安,之前騙了你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也有難言之隱,幸好楚楚在事情鬧大之前勸我停止這一切,要不然對你的傷害可能就會變得無法磨滅。”
林安安垂著頭,眼睛四處亂瞥,卻根本不敢和蕭程對視。
“沒……沒什麼……”
“看來你還是很怕我。”
蕭程眼皮微斂,故作和善的神情在碰壁後突然沉靜下來。
這麼直白地說出林安安對他的恐懼,同他對坐的林安安更加無措,兩手在桌下緊握著,骨節泛著白紙般的顏色,顯然更害怕了。
“唉,蕭程,你何必嚇唬他呢,”林楚楚急忙開口緩和氣氛,“有什麼事大家聚在一起說清不就好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帶安安過來找你。”
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林安安有些委屈地瞥了一眼淺笑著打圓場的林楚楚,明明以為只有她們兩個人一起吃飯,再不濟也就多溫禮年一個人。
但是當她開啟包廂門看到蕭程的瞬間,恐懼將她從頭到腳包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林楚楚為什麼這樣做的緣由。
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她還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那樣在尷尬的人們之間扮演一架溝通的橋樑。
本以為這短短半個小時將會十分難熬,可是蕭程和林楚楚都對同林家的隔閡隻字未提,從頭到尾只有對林安安的關懷,倒是顯得她謹小慎微的模樣十分惹眼。
林楚楚放下筷子,起身和蕭程告別。
“那我先送安安回去了。”
蕭程客套地問:“怎麼能讓兩位女士自己回去,我送你們吧!”
林楚楚正想答應,右手手指被人抓住輕輕扯了扯。
留意到林安安抗拒的眼神,林楚楚隨即改口。
“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她回家比較好,畢竟你和林家夫婦可不方便見面。”
蕭程也不強求,“好,那你注意安全。”
車上。
“楚楚姐姐,”林安安含著淚的雙眸滿是不解,“你怎麼不告訴我是和他吃飯?”
為什麼?
提前告訴你了,你還會跟我過來嗎?
不過林楚楚只是笑了笑,真心話通通被她藏在心底。
“怎麼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蕭程的嗎?你還說他送了你很多名貴的禮物,他就算曾經騙過你,但也沒傷害過你吧!”
林安安用力抓著林楚楚的手臂,滿眼震驚地解釋。
“那是一般的欺騙嗎?我們當時都以為林家有救了,如果不是你……”
看見林楚楚忽地冷漠的神色,林安安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改了口。
“我本來以為他真是我哥哥,以為自己有了除林家之外更加雄厚的靠山,可是這都是他的謊言。林家人都是一副怎樣的嘴臉你再清楚不過了,現在我是個徹底沒用了的女兒,在他們眼裡只是累贅。”
“別怕。”
林楚楚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