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回到別墅,溫禮年換了乾淨的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三個人又一起去溫禮年一開始說的同學家。
selina將兩個人送到地方,打了招呼就又驅車離開。
夜色濃郁,她這一晚都一直守著林楚楚,到了事情解決的末尾也精神抖擻,開車都不顯疲憊睏乏。
溫禮年的同學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不過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他只來得及收拾出一間房,把他們帶進去還給他們煮了兩碗泡麵,顧不上察覺兩個人僵硬的臉色,他打著哈欠回房間繼續自己未完的睡眠。
面對著屋裡唯一的一張床,兩個人默契得雙雙沉默不語,靜靜地吃著熱乎的泡麵,一時間房間裡只有清晰的吸面聲響。
不過十分鐘,麵碗就見了底,溫禮年去廚房洗了碗回來,林楚楚坐在床上,不知道垂著頭在想什麼。
“你睡床上,我睡沙發就好了。”
溫禮年說完把礙事的行李箱推到一邊靠牆放著,順手拿起床邊的毯子往床尾沙發走。
“你……”
林楚楚坐在床上,手下柔軟的床單被她揉出皺褶,盯著溫禮年的眼神滿是掙扎。
“你可以跟我一起。”
林楚楚說完這句,整個人像只卸了氣的氣球,她別過臉去避開溫禮年震驚的審視,起身走進浴室。
而短短几步路在背後針尖般目光的注視下變得格外長,林楚楚腳步加快,幾乎是落荒而逃。
慌亂的身影被浴室的磨砂玻璃門擋得嚴實,溫禮年收回目光,輕笑一聲,將攤開的毯子又規律地疊好又放回原位。
溫暖的水砸在身上洗去久揮不散的血腥味,也洗去了折騰了一天的疲憊,等林楚楚裹著浴巾走出來,床邊臥倒的高大身軀搶奪了她全部視線。
燈光溫柔地撒在他身上,林楚楚感覺自己的心臟裡有什麼東西軟化成水,隨著她逐步靠近溫禮年的腳步一蕩一蕩的,將她心裡曾經刻意忽略的情感全部沖刷在一起混合均勻。
拿著沾了水的毛巾在溫禮年臉上簡單擦拭,林楚楚順便給他脫了鞋子、蓋了被子,做完這一切,她才光著腳爬上床,蓋著另一半被子安穩地在溫禮年身邊睡著。
朦朦朧朧間,臉上有著細微卻不容忽視的癢意,林楚楚半睡半醒間抓了一把,觸感像是髮絲一般狠狠分明又柔潤順滑。
一聲深沉的痛呼在耳邊炸開,林楚楚眨巴眨巴眼,方才徹底清醒過來。
肩膀上一重,林楚楚側頭看去,只看得到溫禮年那濃密的黑髮,它們不由本意地紮在林楚楚側臉,剛才難以忍受的瘙癢就是拜它們所賜。
溫禮年被薅了頭髮也只是被疼得輕聲叫嚷,不知道到底醒了沒有,反正他的頭此時安穩地枕著林楚楚的肩膀,也不嫌硌地慌。
小心又緩慢地抽出被壓麻的手臂,林楚楚放緩動作下了床,洗漱完就留下熟睡的溫禮年一個人在房間裡。
溫禮年的同學早早就起床去上班了,買來的早餐還剩了兩人份留在桌上,是最熟悉的中式早餐。
林楚楚草草吃了半根油條,喝了口豆漿清口,正想回房拿手機就和剛出門的溫禮年撞了個正著。
溫禮年好像洗了個頭,黑髮全都溼著,水滴從匯聚在一起的發縷上滴落,浸溼了他薄衛衣的胸口一塊。
來不及想才過了五分多鐘,溫禮年怎麼洗了個頭又換了身衣服的,溫禮年目光灼灼,迫不及待地和她搭話。
“早啊,楚楚。”
林楚楚點點頭,“早啊,你好點了嗎?”
“我好多了,你呢?睡得好嗎?”
想起今早起床時刺癢的臉頰和痠麻的肩膀,林楚楚沒來由的臉一熱,敷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