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小燕要去解腰帶,林大山和他身後那些林家村的人,個個面露猥瑣的笑意。
“你解呀,反正你都不要臉了,那就讓大家看看你的身體。”
話音剛落,他又捱了一巴掌。
還是林村長打的。
林村長按住李小燕的肩膀,示意她不用這般如此。
隨後恭敬地縣令說:“大人,請您為他們辦和離手續。”
聽到村長支援他們離,林大山捂著臉,五官都扭曲了,“村長,你怎麼為她說話?你到底站哪邊呀?”
村裡出了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林村長也被氣得不輕。
“我不知道你在李小燕身上留了多少傷疤。”
他指著淚眼模糊的女子,音量拔高對著林大山吼道:“為了跟你離,她放棄尊嚴,而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就你這樣的畜生,你不配為人夫,更不配為人父。”
林大山被吼得說不出話來,林父趕緊出來為兒子說話。
他剛張嘴,縣令發話了。
“事已至此,前因後果我已瞭解”,他長話短說,對手下打了個手勢:“筆墨紙硯拿來。”
當看到衙役把筆墨紙硯擺在桌上。
除了顧緋和李小魚,其他人都驚訝極了。
有人迷惑地問:“縣令大人,您出門筆墨紙硯也帶上?”
縣令不疾不徐地回:“偶爾下鄉可能會處理點事情,便帶上了。”
林家人還以為是李家人故意通知的衙門。
再看他們也一臉迷茫,加之村長這句話,才知道是巧合。
林父不識字,看到縣令親自寫字,他往前湊了湊,問:“縣令,您在寫什麼?”
“你兒子與李家大女兒的和離書。”
雖然三妹說過能離,但親耳聽到縣令說這句話,李小燕心裡又驚又喜。
她抱著孩子看向王桂花他們。
後者也激動地拉住她的胳膊,李花花跑過來抱住她的脖子。
臉上難得出現歡喜的笑容。
“姐,你終於要脫離苦海了!”
李武低著頭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也不知道是因為耳朵保住,還是大女兒能脫離苦海,亦是兩者都有。
李廣昌一直站在他邊上,看到他抹眼睛的動作。
附在他耳邊,打趣道:“爹,你是在哭?”
李武是愛面子的人,被誰看到也不能被大兒子看到啊,他還要不要臉了。
紅著眼睛,回頭剮了他一眼。
“放屁,我才沒哭,是眼睛進蟲子了。”
李廣昌才不信,他裝作相信,回道:“哇,豌豆大小的蟲子。”
“狗”東西。
李武想罵他,想到正事還沒解決,說了一個字,便忍住了。
李家人高興,林家人可不高興。
“啥子?”
林父詫異地瞪大雙眼,“縣令,我兒子不同意離,你不能寫呀!”
他往前撲要去阻止縣令,衙役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林大山身上包裹著布條,他跟條蟲似的,在那扭來扭去,表示抗議。
“我不離,我不離!”
“李小燕是我林家人,是我林家人啊......”
林家父子倆大吵大鬧,打斷了縣令的思路,他頓了一下,以妨礙公務的理由。
對手下吩咐:“把他們的嘴堵上。”
衙役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兩塊手帕,捲了卷,往父子倆嘴裡一塞。
世界安靜了。
看到那灰白的布條,李小魚和顧緋慢慢退出人群。
她踮起腳,小聲在他耳邊說:“工具準備挺齊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