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弱痛感,何嘗不是一種遺忘呢?”
陳悔苦笑扭頭得看向自己的肩膀,道。
只是那裡並沒有那道小小的身影。
陳悔笑了笑,他抬頭將遺忘藥劑倒入口中,喝了下去。
身體上的痛苦越來越弱,直到幾乎可以忽視。
可身體上的痛感可以忽視,心口傳來的痛感依舊還在……
他捂住心口,笑道:“想不到,這個能力第一次使用出來,居然是對自己。”
陳悔張開手掌,地卷自他掌心浮現,將著漸漸升至半空,畫卷張開,對著陳悔。
那上面的忘川彼岸圖,倒是引起了陳悔的興趣。
“忘川彼岸,留情過川。是世間的選擇,還是某位存在弄出來的呢?”
他想起了神話,神話中的孟婆湯,取自忘川河,似是河水經過稀疏,方為孟婆湯。
他揮手一抓,創生筆出現他手中。
他一筆點在畫卷上,似是將畫中的忘川河引出來了一樣,下一刻,忘川河河水破畫而出,沖洗向陳悔。
河水湧動,透過陳悔的腦袋,隨後又湧向畫卷,回到畫卷之中。
而待忘川河河水完全回到畫卷之中,一切又變得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只不過,下一刻,血色流光自陳悔的額頭流出,在陳悔身前形成一朵妖豔的彼岸花。
陳悔伸手抓住彼岸花,黏在手中細細打量。
“成了?”
陳悔有些不確定的呢喃著。
他只記得自己動用地卷之中的力量將自己的一段記憶給洗刷掉,卻不記得是哪段記憶。
但已經不重要了。
他發現他居然找不到,自己洗刷的,是什麼時候的記憶。
似乎那段記憶,本來就不存在。
這讓他有點懷疑,自己莫非失敗了?
若非手中的彼岸花是成功的標記,他估計會再來一次。
而這朵彼岸花,是他那段記憶的情感。
陳悔將這朵鮮紅的彼岸花,放在視窗,他回到書桌前,拿起藥材,繼續煉製遺忘藥劑。
……
次日。
洛凌雪走出房間,低頭看向二樓,思緒萬千。
卻見二樓,陳悔的房間是開著的。
她一愣,往第一層的客廳,餐桌的位置看去,卻見陳悔正坐在那裡低著頭吃早餐。
她已經不需要進食了,所以陳悔自然並不會等他。
這幾天,都是陳悔吃完早餐,她漱洗完後,就直接去龍啟異武館。
而今天和昨天一樣。
洛凌雪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去,看到的還是那個畫面。
她有些迷糊了。
以她對陳悔的瞭解,陳悔就算不會怪罪於她,但也會不理她幾天,按理來說,陳悔應該已經離開了,現在卻坐在那裡吃早餐。
這合理嗎?
“難道他不在乎?”
洛凌雪這樣想著。
這樣解釋,似乎很合理。
洛凌雪當然不相信,她連忙下到一樓走向陳悔。
卻見陳悔察覺到她的到來,扭頭看向她。
她下意識的嚥了口沫,卻見陳悔臉色平靜,朝她打了個招呼。
“雪兒,早啊!”
“早……”
陳悔如同往常那樣,根本就不像生氣的樣子,這讓她更摸不著陳悔的想法。
這正常嗎?
她自問自己已經很瞭解陳悔了,可眼前發生的一幕,讓她摸不著頭腦。
陳悔那個樣子,已經不能用不在乎來形容了,好像……不知道一樣。
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