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馬車,拉上車簾。
陳悔也不確定那位大帝能不能透過車簾看到車內的情況。
他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樣躺倒,抹了把虛汗。
正如同那句話:樹立的影,人立的名。
雖然剛剛那招沒給他什麼威脅感,但當他知道那一掌印來自大帝后,人都差點被嚇傻了。
對強者該有的敬畏他還是有的,更何況黎陽說過,來自小迴圈世界的至尊與塵世的尊者相比等於假尊者。
這就讓陳悔犯迷糊了。
“沒想到他們第一次試探直接上大帝,下一次是不是給上飛昇者?”
陳悔很慶幸自己沒傻到自己跳起來接掌印,對於這具肉身他又不瞭解,如果被那掌印拍成泥就有樂子了。
陳悔就這麼躺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冷靜下來的他坐起,低頭摸著下巴反思著自己這次的錯誤。
“這算是……被警告了嗎?”
想到自己之前的態度,陳悔不禁往這個方向去想。
“或者只是單純的試探?”
陳悔更傾向於第二種,畢竟換做是他,也會對外來者進行試探。
“亦或者說……二者皆有。”
……
皇宮所坐落的大山,名為日升山谷,乃天陽大帝入尊者稱大帝之山。
因此,天陽皇室在日升山谷之頂,修建了皇室陵墓。
只有歷代天陽神王才有資格葬在皇室陵墓之中,也只有歷代天陽之主都葬在此地。
同時,陵墓越往深處,輩分越大。
而此時 陵墓最深處的那座墓室內。
一位老者盤膝而坐在玉棺上,周圍滿地至寶。
這些至寶是一位大帝一生的累積,哪怕是尊者,也會心動。
那坐在玉棺上的老者,此時正透過陵墓看向山下,目不轉睛,只不過表情很是呆愣。
他愣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那滿是皺紋、蒼老憔悴的臉十分勉強的露出了笑容。
“這便是虛道嗎?”
老者感慨道,只不過他聲音很是淒涼,如同厲鬼冤魂之聲般。
“大世來臨,塵世之中所有的尊者將會隕落,唯有虛道飛昇……
可眼前的虛道,不似尊者。
為何唯有他能飛昇?
這不公平!
或許本帝能替代他……
不,本帝一定能替代他!
對,本帝替代他,本帝做那個虛道!”
老者突然似神智不清,瘋瘋癲癲的呢喃著。
良久之後,他才恢復正常,面露苦澀。
“可替代他飛昇,虛道便不存,希望熄滅,塵世不再,本帝……不能為一己之私。”
他搖了搖頭,躺回玉棺之中,緩緩閉上眼睛。
……
陳悔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頓時覺得自己不夠穩。
“或許我可以低調些。”
敲定主意後,他便在馬車上入定,外人看來,他靠在車簾旁睡著了。
陳悔覺得,自己應該先了解至尊,索性直接翻記載成為至尊那段時期的日記來看。
大帝的試探,給他敲醒了警鐘。
他並非無敵。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黎陽終於出來了。
“神女大人。”
受驚的羅德曼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他安撫著兩隻龍鳳馬安撫了好久。
見黎陽過來,連忙行禮。
“羅德曼先生,師尊呢?”
黎陽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四周打量了一遍,問道。
“尊者正在車上休息。”
羅德曼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