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賽德林這樣說,原本還想再觀察一番的艾瑞克立刻蟲化!
和雨霖鈴以往見到的雌蟲的蟲化過程是表皮直接鱗片翻轉,但艾瑞克不一樣。
艾瑞克的蟲化過程,像從皮表下滲出棕色的墨汁,極速浸染面板表面。緊接著,那些棕色液體開始流動,彷彿有自我意識一般,匯聚、凝結,逐漸形成一片片堅硬的甲殼,緊緊地貼合在他的體表。
賽德林就這樣優哉遊哉的看著艾瑞克蟲化,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慌張的神色。
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艾瑞克後頸處傳來。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艾瑞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也逐漸失去了控制。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那股力量似乎強大得無法抗拒。
在保有意識到最後一刻,艾瑞克只來得及看向身旁的同伴琳琳,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在確定艾瑞克徹底失去意識後,賽德林將他從座椅上解放了下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一個金屬模組,在主駕駛位旁展開成一個無刺板“鐵處女”,將艾瑞克封裝進去,以極快的速度溜出門。也不知道艾瑞克被這個“刑具”送往哪個艙室關押起來了。
賽德林走到雨霖鈴身旁,伸出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雨霖鈴黑色的頭髮。
“你是天生就是黑髮嗎?”賽德林像是和雨霖鈴閒話家常般丟擲了這個的問題。“還是染的?”
雨霖鈴無聲的打了個哈欠,抬起頭看向賽德林,語氣像出門倒垃圾和遇到的鄰居閒聊一般:“天生的,軍校不能染髮,更不能整容。”
賽德林做出“驚訝”的表情,撥開了雨霖鈴額前的碎髮,接著問:“你的眼睛,真的是天生的黑色嗎?”
雨霖鈴神態自若和賽德林那雙碧綠的蛇瞳對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那不然呢?我可沒有動過眼部手術。”
賽德林沒有馬上回答雨霖鈴的問題,他傾身向前,幾乎要貼近雨霖鈴的臉龐,仔細觀察那雙深邃的黑眸。
他微微眯起眼睛,試圖從中尋找出任何異樣的跡象:“居然不是…”
雨霖鈴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對方審視著自己的眼睛。在賽德林與他閒聊的時候,雨霖鈴已經悄悄切斷了身下座椅的控制訊號器。這麼近的距離,要是賽德林真敢亂動,她就能一招擰斷賽德林的脖頸。
之所以還耐著性子坐在這裡和對方周旋,就是想知道賽德林這傢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但被賽德林這樣一聲不吭的盯著,雨霖鈴終於被盯得不耐煩了。
她深吸一口氣,錯開視線不再與賽德林對視:“差不多得了吧,我又不是特戰小隊的成員,為什麼硬拉我來陪你們玩過家家遊戲?”
但對面的賽德琳卻像是沒有聽到雨霖鈴在說什麼,他抬起上半身,向旁側走了一步坐到主駕駛位上。這個動作過程中,他的視線像被磁鐵牢牢吸附在雨霖鈴身上。
雨霖鈴也側過頭,對上賽德林那探究而好奇的眼神,問道:“賽德林,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
賽德林半晌不語,他抬手撫摸著自己黑色秀髮,雙眼放空的說道:“因為在蟲族中,沒有誰是天生的黑髮黑眼。所有的生物演化目的都是要適應環境,蟲族母星的自然環境,導致蟲族沒有這種進化通路。”
“所以你這一頭黑髮是染的?”雨霖鈴語氣敷衍,“審美不錯呀。”
賽德林撫摸自己頭髮的手停住了,聲音輕輕的回答:“不是染的。”
“哦,那你也是天生黑髮嘍?”
“不是天生的。”
“什麼?”
“琳琳…”賽德林原本平靜的面孔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他的眼角微微上挑,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