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跟柏朗·薩利恩和艾瑞克兩蟲坐著這輛無遮擋的“跑跑卡丁車”一路順著環圈到達中心柱,整個視角發生270度變化。
他們又從中心柱底端沿著牆壁像老式戶外觀光電梯一樣垂直上升。
離得近了雨霖鈴才發現,這根中心柱並不像船桅杆一樣順滑。
堪比現代摩天大樓的宏偉建築上有數個弧形凸起,看起來就像是公園裡大爺大媽們經常蹭來蹭去的腰背按摩器上那根軸。
“卡丁車”向上攀爬直至一個凸起部位旁停下,柏朗·薩利恩看向雨霖鈴和艾瑞克說:“到這裡就可以下了。”
說罷,他起身先一步邁出“卡丁車”,在雨霖鈴和艾瑞克詫異的目光中穩穩地踩在了半空中,
步履穩健地來到了凸起的牆壁前。
只見一束光線掃描了柏朗·薩利恩的全身,像是憑空出現了一隻冰淇淋勺,完美地在深藍色的無瑕牆壁上完美地挖出了一個圓洞,就這樣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
柏朗·薩利恩站在門口朝還待在車裡的雨霖鈴和艾瑞克招了招手,兩蟲這才反應過來起身從車內走出。
剛一落地,雨霖鈴就感覺自己腳掌下方傳來相同的斥力將她整個蟲託舉起。
但她稍微猶豫一秒,腳下的斥力就變小,讓她有一種一腳踩空的驚險感,不得不下意識地快速往前邁出一步。
“原來是這樣!”艾瑞克笑著和雨霖鈴說“在這上面行走得維持勻速,過快或者過慢都會失去支撐墜落下去。”
他們勻速步入洞口內,只見深處放置著一臺像牙科手術椅一樣的裝置,只不過周圍沒有繁雜的各種線管,座椅上方也沒有手術用的無影燈。
“坐上去,完成取樣和測謊兩項就算正式登記成功了,稍後你們的管理會來此接你們走。”柏朗·薩利恩溫和地說。
取樣也就是所謂的生物取樣,無非就是採集她的生物樣本,錄入相關資訊進行比對。
雨霖鈴現在的檔案很乾淨,讓她比較在意的是測謊環節。她覺得第二軍團的測謊設施可能不會像她以往見過的那些裝置這麼溫和。
果然,當艾瑞克採集程式完成後,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嘴唇微張,瞳孔放大。
過了三秒左右艾瑞克瞳孔震顫,表情充斥著驚恐與不安,他像是剛從一場無盡的噩夢中逃離。汗水迅速沁出,溼透了他的額頭和脊背。
雨霖鈴快步上前扶住了艾瑞克:“艾瑞克!艾瑞克!你還好嗎?”
但艾瑞克好像聽不見雨霖鈴的問話,他急促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彷彿要吸盡所有能觸及的空氣來平復那顆狂跳不已的心。
良久,艾瑞克才從剛剛那股恐懼中掙脫出來,他茫然地看向身旁的雨霖鈴,顫抖著嘴唇,卻忘記了自己想和對方說什麼。
“好了,沒事,已經結束了。”雨霖鈴溫柔地將艾瑞克攙扶下椅子,帶著他來到一旁平躺下。
柏朗·薩利恩走到他們身旁,俯下身勸慰雨霖鈴:“不用擔心,第一次上這臺裝置的蟲都是這個情況,這是正常現象。別擔心,琳琳,艾瑞克很快就能緩過來了”
雨霖鈴沒有偏信對方的話,她一直半跪在艾瑞克身旁把著他的脈搏,確定艾瑞克狀態漸漸平順後才起身。
“琳琳,到你了。”柏朗·薩利恩微笑著和雨霖鈴說。
雨霖鈴看向那臺裝置,猶豫地坐上去。取樣工作非常迅速,不過2秒就結束了。
突然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猛烈地衝擊著雨霖鈴的大腦,像是無數根細小的針同時刺入她的神經,在內瘋狂地攪動,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她本能地想皺眉和握拳,卻發現自己的肉體失去了控制。
在這劇烈的疼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