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伸長脖子嘴硬地說:「我沒想著和他和好。」
江北昇輕蔑地勾起嘴角笑了一聲,「那你現在糾結這個有什麼用?你要證明你們的感情都是他的人格缺陷在彌補你,還是要證明他壓根沒愛過你。然後你還想著他愛你你愛他,你們應該甜甜蜜蜜長長久久。別想了,你們分了快倆月了!」
「為什麼不能想?」林琛在氣死江北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江北昇都想拿起餐叉捅了他,「你個腦殘!你都在自證了還為什麼!因為你有病他有病,你倆病情不合!操了!」
林琛據理反駁著:「沒有,我在想我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我的錯嗎?」
江北昇硬扯著嘴角給他解釋,「喲,開始自我pua啦?琛哥,琛琛,我的爹我的祖宗我的好大兒,你們已經分手了!卷子已經交了!出成績了,你這時候改錯題不趕趟了。」
「可總得知道錯題原因,避免下次再犯吧。」
「感情結束就是結束了,有個屁用,能複合嗎?不能。你現在連人都找不到。」
「他去哪了?」
「他要回家了,你不知道啊。」
「我操,我……」 林琛一噎,他從來都沒聽過這個訊息,「什麼時候回的?我為什麼不知道。」
「為什麼要讓你知道,有可能過兩天吧。」
他是沒有資格知道,但現在聽著祁碩回家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林琛不自覺看著窗戶外打了個哆嗦,再回頭看著裹了黑椒醬的烤羊排時落了兩滴淚下來。
江北昇坐在對面被這快速的情緒轉換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趕忙揪了兩張紙塞給林琛,「怎麼又哭上了,收斂點這不是ktv,西餐廳不適合祭奠你死去的愛情。」
林琛抓了抓乾燥的灰發,又揉揉眼睛,「我就是他媽不明白為什麼,我放不下,他憑什麼走。我他媽難受這麼多天還不是因為他,他不應該負責嗎?」
「哼,那你追唄。」言盡於此江北昇不知道能勸什麼了,「碩碩勇敢飛,琛琛永相隨。但你得臉皮厚點,畢竟都鬧那樣了。」
「我那天就是氣糊塗了,我也不想揍他,並且我也沒使勁!我就輕輕打了他兩下!」
「你太有暴力傾向了,跟你處物件得買個保險。」江北昇轉了轉眼珠子調侃著,「但你猜他會怎麼想?」
「他不會。」林琛擤了下鼻涕說。
飯後林琛接完狗騎著摩托開出了市區,約好了今天要出去騎車帶狗散心。
而祁碩已經喝完咖啡回了學校取了行李,現在就坐在去火車站的計程車上。
在一個車流縱橫的紅綠燈前,坐在計程車裡祁碩看著那件熟悉的衣服從面前飄過,在不遠的前方剎車停下。
祁碩抬起胳膊用手指輕碰了碰玻璃上模糊的人影。
距離很近,近到林琛只要回頭他們就能對視。
距離又很遠,冰冷的數字在眼前一點點倒數再變色,這期間林琛也沒有回頭。
但林琛腿下四處張望的芝麻糊突然叫了起來,林琛摸了摸它的腦袋,「冷嗎?別吵了。一會到了。」
車子駛動,下一個路口他們朝著反方向各自轉彎。
祁碩背著雙肩包刷身份證進了火車站,還是一身黑戴著一個鴨舌帽,穿得就像弔唁的排著長隊。
他連行李箱都沒帶,只背了一包藥回家。
背著他的希望回家,回到一切故事的源頭。
各路行人的萬向輪滾過光滑的地面,留下接連不斷的撕拉聲。
他抬頭看了眼檢票口的電子大屏,還有十分鐘開始檢票,乘務員在嘈雜的大廳裡拿著個喇叭維持著秩序。他手裡握著一瓶剛剛在自助售貨機裡取出的格瓦斯,掌心輕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