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碩睡暈了過去,退燒針林琛顫顫巍巍扎進去他都沒有直覺。到了拔針的時候針頭一鬆,針管都掉了針尖還留在肉裡,嚇得林琛手忙腳亂地揪出趕忙按下止血的棉簽。
退燒針很管用,打了針後又過了兩小時,祁碩摸上去體溫總算正常點了。
緊緊守在一旁的林琛終於鬆了口氣,打算下樓買點飯等他醒了吃。
祁碩睜開眼睛時身邊空無一人,周圍安靜得空氣彷彿凝固。他渾身酸軟無力嗓子幹到說不出話,房間裡沒開燈,拉著窗簾基本沒有多少光線,時間就像人按下暫停。
躺了沒多久祁碩心裡就開始發慌著急,他手臂撐著床坐起,一動屁股後的肌肉莫名的還有些疼,他扶著牆搖晃不定地走進了衛生間。
他全身的力氣都撐在洗漱臺上,低頭擰開水龍頭,手心掬起一捧涼水喝了一大口。
整個人都舒坦了。
涼水解了他嗓子裡的乾涸,但退了燒他這會有些噁心,「嘔!」
「咳咳!」
一天沒吃飯對著馬桶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只是費勁地乾噦著,「嘔!咳!」
林琛剛從外面拎著包水果進門就聽見了洗漱間的嘔吐聲。
「怎麼了!」他放下東西朝著衛生間跑去,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
祁碩沒有力氣來應他,在要站起身時翻得過猛眼前一黑,整個身子朝著地上栽去。他慌忙地想要伸手扶住洗手檯,但沒抓住先撥倒了牙缸。
林琛站門口聽見撲騰一聲伴著杯子嘀哩噹啷的倒地聲,拉開門後立馬拽起倒在地上的祁碩。
「沒事吧?怎麼了?」
祁碩的臉色就和白紙一樣,但還是勉強地笑了笑,「沒事。翻得有點猛,摔了一跤。」
林琛把人從地上拖起扶到客廳裡,又著急忙慌地拿著杯倒了杯熱水。這水是他臨出門前燒的十分燙手,林琛又去廚房又從杯裡倒在一個大瓷碗裡晾著。
「低血糖嗎?」林琛心疼地摸了摸祁碩的額頭。
祁碩點點頭,「有點。」
林琛問:「經常這樣發燒暈倒嗎?」
「沒。」
林琛就知道還是這麼一個字,「騙子。」
祁碩沒應,輕輕哼笑一聲。
「那什麼,那個疤……」林琛試探性地問著。
「咳咳!」祁碩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打斷他,「不疼。」
紙包不住火衣服蓋不住疤,可那條疤太醜了就和他自己一樣,他真的不想讓林琛多看一眼。
「皮真厚。」
水晾得差不多了林琛端碗倒回杯裡,邊倒水邊從碗邊流出來撒了半桌,最後只剩半杯他遞在祁碩嘴邊,祁碩喝完嘴唇潤了不少。
「你行李箱呢?」林琛問。
祁碩說:「沒帶。」
「我也沒東西,那週日直接走。」林琛說。
祁碩舔了舔嘴唇,「我不想走。」
看著祁碩病怏怏的模樣林琛也不想罵他,還算剋制的吼了一聲:「別得寸進尺!真以為我大老遠跑過來陪你打 炮的?」
祁碩一噎,「……」
林琛在買的水果袋子裡拿出一屜塑膠袋裝的小籠包和豆漿,又拿出一串葡萄。
「包子是素的,多少吃點。」林琛拿著毛巾幫祁碩擦了擦手,將筷子遞在手邊。
「嗯。」祁碩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嘴巴,小口小口咬著。
林琛拿著葡萄將果粒摘在碗裡去水龍頭下沖洗乾淨,將洗好的葡萄粒遞給祁碩,「水果。」
「嗯。」
他一串葡萄都洗完了祁碩才艱難地吃完一個包子,主要他現在嗓子一動就犯噁心。
祁碩拿了個葡萄嚼著,林琛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