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聖心來節目之前突擊補習了幾道菜,商隱之前在美國時也是一個人照顧自己,烹飪技術還可以,畢竟讀書讀了十幾年。
攝影機前,面向著灶臺,蘇聖心開始準備各種原料了。
先燉湯。
洗菜盤子在水池裡。他撿起一個小杏鮑菇,兩隻手仔仔細細地搓了搓蘑菇的腦袋。
商隱走到他的身後,垂著眼睛,將一條可愛的圍裙輕輕地圍在了蘇聖心身上。
蘇聖心:「……」
商隱聲音帶著磁兒:「你忘了這個。」
商隱的手輕輕抵在蘇聖心的後腰上,繫著結。隔著薄薄的白襯衫,有時候沒碰到他,有時候卻又碰到了。
蘇聖心只覺得自己腰眼處酥酥癢癢的,一陣陣麻。
他扔掉了那個蘑菇,兩手把著灶臺邊沿。
打這個結的過程中商隱一直沒說什麼話,可他用的時間並不短,廚房裡只有兩個人輕輕呼吸的聲音。
商隱不會系蝴蝶結,整個手法非常粗糙。
蘇聖心也感覺到了,因此,當聽見商隱說「繫好了」時,他本能地反手一摸,想確認一下商隱剛才打的結是不是真被繫好了。
誰知商隱彷彿是有完美主義的強迫症,繫好之後還調整了一下,想把那結的兩個圈兒給抻成一般大的,手沒離開圍裙系帶,於是蘇聖心這反手一摸,就正好摸在了商隱的手背上。
一下摸到一隻溫熱的手,而且還是商隱的,蘇聖心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還在節目裡,本能地一下抽回了手。
兩秒之後才覺得不對。
他們可是領證了的,他這反應十分可疑。
然而手已經抽回來了。
他感覺到了隱隱的危機。
他一直以為他完全能揮灑自如地表演完全程,可這才第五天。
緊緊交扣的手指、慢慢貼近的唇瓣、輕輕湊近的鼻端,以及昨天「交換秘密」環節中的問詢、點破、理解與安撫,竟讓他在意外地攥上對方的手背時,過電一般,本能地抽回了手。
「……」蘇聖心琢磨了下自己應當如何彌補——幸好這個節目有「第五天還不可以接觸彼此」的規則在,他們可以利用一下,否則真的說不通。
身後商隱卻適時地隔著袖子攥住了他的手腕,還捏了捏,輕笑一聲:「又要被罰了。」
在蘇聖心之前就解釋了下蘇聖心為什麼抽回手指,算是揭過去。
但蘇聖心總覺得商隱已經察覺到了:他飛快地抽回了手,並非因為節目規則而是因為一絲心虛。
洗好了菜,蘇聖心用尖尖的刀將杏鮑菇等切成薄片,焯開水、過涼水、又另起了油鍋,將配菜全炒熟了,大火燒開小火慢燉。
旁邊商隱也沒閒著。
將梅花肉及雪花牛肉全切片以後,商隱慢慢洗淨了手,開始調拌蜜汁叉燒肉的蜜汁。
食鹽、料酒、叉燒醬汁、香葉,還有——
到「蜂蜜」這裡,商隱發現,因為「蜂蜜」這種食材確實是不大常用,它被節目組給放在了下面櫃子的某個抽屜裡。
蘇聖心還站在灶臺的一邊兒忙活。
商隱蹲下身子,用手背輕拍了兩下蘇聖心的小腿外側,蘇聖心便讓開一步,商隱按照自己記憶抽開下面一個抽屜,翻了兩把,沒見著蜂蜜。
他又反手拍拍蘇聖心腿,蘇聖心也又讓開一步,垂著頭看著商隱。
商隱又抽開一個抽屜,依然沒見著。
蘇聖心再讓開一步。
商隱抬頭看了看他,突然嫌棄他走來走去礙事似的,高大的身子站起來,一把抱起蘇聖心,將蘇聖心整個人都落在灶臺的空處上。
冷不丁被商隱像抱小孩兒似的鉗著腰側抱起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