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隱聽完了,回他:「我也不是一個好人。」他永遠利益為先。
蘇聖心愣了一下,看著商隱:「你當然是。」
商隱同樣怔了一秒,才說:「一個新奇的評價。」
「反正你是。」蘇聖心嘟囔了聲,「我有自己的判斷。即使與其他人都不一樣。」
商隱沒再說話,只看著對方,半晌後才道:「那個劇本……吻戲還有時間限制——最低也要多少秒鐘,你練一練肺活量吧。」
「……」蘇聖心說,「彼此彼此。」
回小木屋已過了半夜,可蘇聖心還記得自己今天晚上的「任務」,他翻翻箱子,走到商隱的房間問商隱:「商先生,我褪黑素呢?之後叫你箱子裡裝一瓶的。飛機上睡太久了,我怕今晚上睡不著。」
這其實是他們兩個來節目前約定好的——商隱箱子裝上一個蘇聖心想帶的東西,這天晚上由蘇聖心在鏡頭前提出來,降低「假夫妻」的可疑度。
商隱找出那瓶東西,蘇聖心拿了,走出房間的一瞬間卻突然之間想起什麼,可能是今晚上其他人全被邀請著躺了那床,就他沒有,於是又回過頭,看著商隱說了一句:「晚安寶貝兒,明天見。」說完就帶上了門。
留下商隱一個人在房間裡盯著房門。
…………
第二天商隱照舊早早起來,鍛鍊、吃早餐、處理工作,僅四個小時的睡眠完完全全不幹擾他,可蘇聖心卻睡到九點,兩個人是分頭前往活動地點的。
今天內容比較簡單,上午嘉賓們要騎著馬在度假村的上頭上轉一轉,下午又要做一個遊戲。
度假村在一座山上,有山道,「騎馬」也是這度假村吸引人的專案之一。
馬廄裡有十幾匹馬,節目要求兩人一騎。
蘇聖心挑了一匹高高大大的黑色駿馬,扭過頭問商隱:「會騎馬嗎?」蘇聖心挺懂這個的,為了電影練過一陣,拍戲都是親身上陣。
商隱微笑:「我紐約房子帶個馬場,裡頭還有純血賽馬。」
「……」蘇聖心表現淡定,他點點頭,「懂。電視裡頭那種。有錢人家草坪角落裡都有個馬廄,養著幾匹馬。對吧?它們天天就溜溜達達的。」
商隱說:「跟電視上倒不完全一樣。馬的空間、人的空間還是需要隔離開的。有馬廄,但也有放牧區、室內跑馬場、室外跑馬場,乾草倉、洗滌區、馬具室,等等,人和動物不會共用一片草坪。室內的鋪pnacle,覆蓋一些沙粒,室外鋪srs,比較適應各種氣候。」
「……」蘇聖心也裝不下去了,問,「室內跑馬場?紐約?室內跑馬場?」
商隱揚著脖子扣上頭盔系帶,淡笑:「準確來說,是greenwich,不算紐約。距離紐約一個小時。」
蘇聖心:「……」
他自己的房子還按揭呢。
兩人一騎,蘇聖心坐商隱懷裡。幸虧今天風和日麗,一切活動未受影響。
他們兩個閒閒散散的。
因為不管,馬也不聽話,總跑到路邊吃某種草。他們兩個也不著急,就等著。蘇聖心常放開韁繩,彎下腰,一手按著馬脖子,另一手摸馬的鬃毛。馬的主人養得很好,面板很亮,鬃毛很滑。
他還跟那匹馬說話:「cky?你為什麼叫cky?等等……你究竟是哪國的馬?你一出生就叫cky嗎?就是洋名嗎?你是移民馬?」
商隱覺得好笑。
因為姿勢,蘇聖心的上身前傾,腰卻下壓著,褲子緊緊包在自然翹起一截的臀上,肉肉的,就坐在商隱兩腿中間。
走走停停的。
一開始,蘇聖心挺直背脊,垂著眼睛盯著前方地面。他兩隻手握著韁繩的正中間,商隱則握著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