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開靈帝都的當晚,開靈皇帝就死於真靈城的無邊火海中,年僅八歲的幼子繼位,立刻派來了使者和談。
來的使者依舊是上次的房言,不過此次的他不再有眼高於頂的驕傲,而是面如死灰,眼神中也沒有了銳氣:“下官房言,拜見陛下。
昔日為了勸降而來,不曾想僅僅過了不到十天,攻守之勢悄然異形,開靈王朝精銳一朝盡喪,帝都也被化作灰燼,聖上駕崩,主少國疑。
這般巨大的落差,讓房言如鯁在喉,宛若喪家之犬一般。
很快,在殿中群臣的催促下,房言開始宣讀新帝的詔書。
經此一站,消耗了開靈帝國百年的底蘊,如今只能割地賠款,祈求與玄秦重修舊好,以換來修養之機。
玄秦女帝聽完詔書,不置可否,反而是轉頭看向一旁。
“趙尊者,您覺得這提議如何?”
房言順著女帝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在女帝皇位旁,同樣高度的位置,坐著一位白袍公子。
“什麼時候…不對,他一直坐在這裡,卻讓我毫無察覺,怎麼做到的?”
隨後,想到剛剛女帝口中‘趙尊者’的稱呼,房言恍然大悟,怒視著臺上之人,目眥盡裂。
就是這個人!這個惡魔!
他一手屠盡了開靈的百萬雄兵,更是用無上神通將整座王朝帝都夷為平地。
房言的一家妻兒老小盡數喪生在火海之中,他有幸外出而躲過一劫,卻也因此成為孤家寡人。
若非修為上的巨大差距,他恨不得生啖其肉,殺之以祭至親骨肉的在天之靈!
“割三十城,太少了……”趙長安淡淡地看向房言,完全無視了他那仇恨的目光。
“陛下,之前他們勸降的時候,要求的是多少?”
“割五十城,連同人口一併交付。”
“那就按照他們的要求來吧,正所謂禮尚往來,陛下的玄秦乃是泱泱大國,不能失了禮數。”
“去你孃的禮數!”
房言在心中怒罵不已,臉上卻還要竭力維持著恭敬的表情:“陛下,割地五十城…對我開靈來說,也是傷筋動骨之舉啊……”
趙長安緩緩站起,伸了個懶腰:“你知道嗎?只有強者,才有復仇和談條件的資格。”
“滾回去,告訴那個小皇帝,十日之後割讓城池,若是屆時不足不足五十座……”趙長安的聲音中殺意漸起:“少幾座,我便毀幾座!”
被一尊煞星的殺意鎖定,房言的額頭汗如雨下,肝膽欲裂,也顧不上禮數,倉惶逃出,生怕下一刻就埋骨於此。
趙長安也厭煩了這般枯燥無聊的政治場面,與嬴千秋知會一聲,回到偏殿中休息。
不得不說,這皇宮中的床榻都是萬中挑一的精品,其舒適與奢華程度甚至遠超蕭霜的閨床。
當然,宮殿的床上面沒有蕭霜的香味,可謂是嚴重的敗筆。
雖然嘴上說著蕭霜的香味很重要之類的,某人還是在鬆軟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一轉眼,便到了日薄西山之時,趙長安卻傳來劇烈的刺痛。
“艦長~”
被望舒電醒的趙長安一臉疑惑,隨後才發現有一道溫軟嬌軀正試圖鑽進自己的被子裡。
“清雪,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清雪眼見被發現,只能眨眨眼睛:“當然是給你送報酬啊,不想要了?”
趙長安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主動掀開了被子:“害,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快請!”
沈清雪見到趙長安這副模樣,也是忍俊不禁,坐在床榻邊緣,隨後遞出一個納戒。
“這裡面是十萬上品靈石,算是趙公子此次出手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