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喝多了。」
「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聞言,在黑漆漆車內的溫如枳一驚。
喝多了?
酒駕啊?
還因為她是女人才順路的。
要是真的上了那車,後面到底發生什麼,溫如枳根本不敢想。
恍惚間,她的手機亮了,她只能慌亂地掛了電話。
車外的人,一看她不接電話,罵罵咧咧地開車走了。
等車走後,宋辭才啟動車子。
溫如枳怯怯地看了一眼宋辭,生怕他又覺得自己幹了蠢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宋辭望著離開的順風車,漆黑的眼底竟然陡生幾分殺意。
她一怔,再仔細看,發現依舊是往日的淡漠。
看錯了。
她也不敢多看,低頭就默默把酒駕的車子舉報了。
不然也太危險了。
害人害己。
到了動物救助站,溫如枳立即下車,剛剛回暖的身體,在夜風中再次凌亂。
她只能抱緊了懷中的糰子沖了進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值班的獸醫,抽血檢查,一切做完都已經是凌晨了。
最後獸醫結論,食物中毒。
溫如枳吃驚道:「怎麼會?它從來不亂吃東西,我們給它吃的都是它平時吃慣了的東西,怎麼會突然食物中毒?」
獸醫問道:「今天最後一頓,它吃了什麼?」
溫如枳回想道:「奶,睡前它都會喝一點點奶。」
獸醫道:「你加別的東西了嗎?」
「沒有,我和往常一樣泡了奶,然後……」
說著說著,溫如枳一愣,她想到了什麼。
獸醫察覺後,看著她道:「怎麼了?」
溫如枳抿了抿唇:「我泡完奶,聽到後門有聲音,我就出去看了看,我就出去了一分鐘,回來就端著奶上樓了。」
獸醫聽完便知道怎麼回事了,有些氣憤道:「是不是你家裡人不讓你養貓?」
溫如枳想起了溫蘭詛咒糰子去死的聲音。
能在宋家下毒手的人,除了溫蘭沒有別人了。
獸醫嘆了一口氣:「好好和家裡人說,動物也是一條生命,我先去給它配藥,然後掛點滴。」
溫如枳點點頭,有氣無力道:「謝謝。」
獸醫擔心糰子沒打過點滴會有反抗,所以把它放進了籠子裡輸液。
而溫如枳和宋辭只能在坐在外面等。
臨走時,她摸了摸糰子的腦袋。
「別怕,沒事的,我在外面等你。」
糰子像是知道她的意思,蹭蹭她的手心便乖乖趴著了。
溫如枳跟著宋辭坐在走廊裡,秋夜驟降的溫度,讓走廊像是一個冰庫。
又冷又累,讓她不禁蜷縮起了身體。
等待中,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混沌。
猛地,她就朝旁邊倒了下去。
溫如枳殘存的意識讓自己起來,她的腦子好像在操控這身體起來。
就像小時候睡覺想上廁所,感覺自己好像一起起來去了廁所。
事實上,她一動不動。
幾秒後,溫如枳覺得一道陰影傾而下,她迎著燈光看到了宋辭那張模糊的臉。
宋辭微微俯身,不耐道:「從我腿上下去。」
溫如枳本能的反應是捂住嘴,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夢裡。
宋辭和她……
「不,不可以的,宋少,不能,不能……」
「……」
他不能什麼?
躺在他腿上,還叫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