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現在是不對的。

她不能像溫蘭一樣傷害別人。

「嗯。」她不敢看宋辭。

宋辭俯身與她平視，眼底泛著漣漪，叫人無法自拔。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撫她的眉眼。

「下次不要一直盯著我看，騙人才會有人信。」

溫如枳有種謊言被當眾拆穿的羞愧，臉頰爆紅。

「沒，沒騙人。」

「是嗎？」

「是……唔！」

「我說過，離我遠點，你不聽。」

他吻了一下，低迷的嗓音在她耳畔流轉，又重重吻下。

溫如枳掙扎過，可她掙不開。

她不該沉淪的，可是現在的宋辭真的不一樣。

好溫柔，好溫柔。

舞曲結束，大廳燈光全部亮起。

溫如枳如夢初醒，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鬆開，她用力推開了宋辭。

慌亂不已地跑開了。

宋辭看著溫如枳的背影，拇指蹭了蹭唇瓣，淺淡的口紅帶著很好聞的桂花香。

他聞了聞才放下手，勾了一下唇角。

轉身，金喻然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

她快步走來：「宋辭，我回來怎麼找不到你？我和外婆找了你好久。」

宋辭恢復冷然，淡淡道：「旁邊坐著休息。」

金喻然點頭，笑道：「走吧，我們去找外婆。」

宋辭嗯了一聲，往前走去。

金喻然抬手想挽著他，卻被他巧妙避開。

她手一頓，假意放下提裙擺，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面前飄過淺淺的桂花香氣。

她目色怔了怔，擰眉道：「宋辭，剛才你和誰在一起？」

宋辭沒有停步，也沒有解釋，只是道：「喻然，你逾越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走了。

金喻然捏緊了裙擺，跟上宋辭的腳步。

休息區。

林老夫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手杖上，面色不虞。

一看到宋辭便是質問：「你去哪兒了？」

「休息。」

「和誰？」

「你覺得和誰就是誰。」宋辭沉冷道。

「你……」林老夫人捏緊手杖。

「要是沒什麼事，我去找小姨和姨夫打聲招呼。」

宋辭沒給林老夫人再開口的機會，徑直走出大廳。

望著離開的宋辭，金喻然的心沉得更深。

她紅著眼坐在林老夫人身邊：「外婆，宋辭好像知道了，他會不會討厭我？」

「他敢！你這麼做還不是因為愛他？如果不利用禮服讓蘇依瑤陷入輿論，宋成松一定會想盡辦法逼宋辭娶蘇依瑤，怪只怪蘇依瑤這麼容易上當。」林老夫人寬慰道。

蘇依瑤自以為自己買通了傭人，殊不知傭人是林老夫人的人。

她不點頭，蘇依瑤哪有那麼容易知道金喻然穿什麼禮服？

金喻然聽了林老夫人的安慰，卻還是高興不起來。

她哽咽道：「我也對不起如枳，我利用了她，外婆，以後我們別這樣了，我真的不想讓宋辭恨我。」

林老夫人卻冷哼一聲：「溫如枳怎配你道歉？喻然，你就別自降身份了，這都是溫如枳欠宋辭的，替宋辭退了蘇家的聯姻，也是給她積德！以後阻礙你和宋辭在一起的人，我都會替你掃清，宋辭只能和你在一起。」

「真的嗎？」

「當然，我不會看錯人的。」林老夫人笑了笑，摸了摸金喻然的腦袋。

金喻然點點頭。

……

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