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這小夥子叫陶書,今年18歲,今年高考落榜家中姐妹上學的太多,他只能出來打工供弟妹上學。昨天我觀察了一天,就他最老實,最肯幹。”
宋玉蘭順著李英的話看向站在一旁高出兩人半個頭的男生,男生黑黃的臉頰上還能看出紅暈,根本不敢直視宋玉蘭。
“陶書是吧,今年參加了高考嗎?”宋玉蘭出聲詢問。
陶書趕緊磕磕巴巴回答,“參加了,但成績不理想。”
宋玉蘭點頭,“雖然是叫你來做飲品,但我提前說一下,來吧檯做飲品呢,會累一些,而且這畢竟是關於手藝的活,得籤合同,不能我教會你,結果你最後走了去別的地上上班,我的損失誰來承擔?你考慮一下,要是沒什麼問題,籤合同就可以學。”
她昨晚回去覺得李英和潘芳說的不無道理,這些東西是後世常見的,可在這時候就是她的店唯一,聰明人看幾眼學去,只能說明人家厲害,要是被自己人背刺可才是真噁心她。
簽完合同,這時候的人幾乎都是法盲,能約束震懾一下也是好的。
包括跟其餘的員工也得籤正式的入職合同,以免後續發生不可控事情時,既能保護員工還能保護她老闆的權益。
“籤合同?”
普通廳面員工都是隻需要提前半個月提離職就行。
而陶書需要提前一個月,當然不止是他,還有潘芳,兩人等於是店鋪的源泉。
潘芳的兩個助理和廳面普通員工都按照正常流程來就行。
陶書聽完,只覺得自己被重用了,立馬臉紅的保證,籤合同,一定好好上班報答宋玉蘭的知遇之恩。
李英也被宋玉蘭叫來一起學,陶書休息時,李英能頂班。
一整天沈亮和幾個兄弟在樓上一會兒聞到麵包清香,一會兒聞咖啡清香,饞的幾個人恨不能把鼻子堵上,這還咋幹活嘛!
兄弟幾個來這上半個月班,已經胖了好幾斤,家裡婆娘還以為男人出去上班是享福呢!
宋玉蘭見兩人學了個大半天,已經能正常操作,便放了手。
她和陸澤民借的10萬塊只剩下四千多是要付桌椅板凳的,但她還沒見過成品,沈亮立馬招呼兄弟們認真幹,他脫下手套帶著宋玉蘭去找老魏。
“這個老魏叔啊,是個退伍軍人,平時就愛好做些木工,手藝方面沒得說,我好幾些客戶都對他讚不絕口,但他臉頰早些年打仗的時候被炮彈炸傷過,留下了一條長疤,宋小姐您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沈亮指著銀行,“就在銀行後面一個小院子裡,也是從我姐夫手裡買的拍賣房。”
宋玉蘭點點頭,“我知道了。”
宋玉蘭緊緊地提著揹包,快步跟上沈亮。他們一同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然後閃身鑽進了一條狹窄而幽靜的小巷子裡。在這裡,依然可以隱約聽到從前方院子裡傳出陣陣清脆響亮的擊打聲。
沈亮嘴角微揚,笑著說道,“好在這家銀行的後面只住著老魏叔一戶人家,而且銀行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
沿著鋪滿石子的小路前行,沒走幾步便來到一座院門跟前。
只見那扇院門並未關閉,透過門縫向內望去,視野十分開闊,院子中央擺放著好幾套米白色的桌椅,在陽光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此時此刻,一名身穿軍綠色半袖衫的中年男子正背對院門而立,手中緊握一把錘子,全神貫注地敲擊著椅子,似乎正在檢查其穩固程度。
沈亮見狀,毫不猶豫地邁步踏進院內,並高聲喊道,“老魏叔!”
聽到沈亮的聲音,老魏叔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
臉上有一道明顯可怖的傷疤,從額頭延伸到下巴,現實畫面給的衝擊,宋玉蘭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