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花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沐雪朝丁大花涼涼的看過去。
丁大花被剛才的事情嚇壞了,立即瑟縮著躲到自己男人身後。
沐雪冷笑道:“你男人就一點皮外傷,還想讓我家賠錢?我媽可是被你們打出內傷來了。
剛才我媽就告訴我,被丁大花打的地方疼的厲害,還頭暈想吐,這就是受了內傷的表現。
我看在大家都是同村的份上,沒有找你們算賬,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還想敲詐我們?
好呀,村長,麻煩你找人,幫我們去鎮上的派所出報警。
再喊輛救護車來,我媽要去市裡的醫院驗傷!
你們要是不心虛,就跟我們一起去,看看誰的傷更重?
我可告訴你們,如果驗出來,我媽的傷勢更重。
我一定會起訴你們,你們不但要賠一萬塊錢,還要坐牢!”
派出所、一萬塊錢、坐牢!
這些字眼都讓丁家人臉色大變。
尤其是派出所,更是讓村民們聞之色變的地方,他們可不想去。
市醫院更是高大上的地方。
他們連鎮上的醫院,都去得很少呢。
平時頭疼腦熱,最多在村衛生部打一針。
那種地方是他們這樣的泥腿子能進得去的嗎?
還驗什麼傷,起訴什麼的,更是聽都沒聽過。
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丁家人立即就慫了。
村長也跟著勸和。
丁家旺這才不甘心的拉了把丁大花,把路給讓了出來。
沐雪警惕的盯著他們,一隻手拉著母親沈如蘭,準備離開。
沈如蘭十分不捨的看了眼兩隻水桶和扁擔。
“村長,能不能讓我挑兩桶水?菜園裡的菜都要被曬焦了,我還指望那些菜賣了錢,給小雪攢學費呢。”
丁大花立即蹦躂了起來:“不行!你家的挑水時間早就過了,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時間。
你挑的就是我們丁家的水,我們自家地裡田裡都不夠用了,怎麼可能讓你挑水,想都不要想。”
沐雪壓低嗓音勸媽媽:“丁家人虎視眈眈,不要再挑水了,明天就會下雨,我們趕緊回家吧。”
明天不但會下雨,還會連下七天,把整個水庫都給填滿了。
這場連綿不絕的大雨,上輩子可是讓她“受害終身”。
因為她不肯主動離開重點班,李建民就找藉口讓她在老師宿舍後面罰站。
她在雨裡站了一天,正好身上又來了月事,回家後就病倒了。
後來,落下嚴重宮寒的毛病,一直懷不上孩子。
結婚後,被婆婆和丈夫嫌棄,天天冷嘲熱諷,非打即罵。
沈如蘭根本沒把女兒的話當回事:“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看這晴空萬里的,明天怎麼可能下雨?
這庫裡的水不多了,如果今天不裝點澆菜地,丁家人能把水庫都整幹。”
“媽,這是我們校長說的,他在氣象局有親戚,他不會騙我們。
媽,你快扶著我點,剛才用力過猛,我、我現在腿有點打顫。”
沈如蘭很想再求求村長,但又擔心女兒,只能選擇離開。
不過既然已經和丁家人撕破了臉皮,那有些話也不用藏著了。
沈如蘭和沐雪互相攙扶著,從村長身邊經過的時候,她突然說了幾句話。
“村長,剛才抓鬮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丁家旺和民兵隊長張有民一起嘀嘀咕咕的,我懷疑他們做了手腳。
要不然為什麼我們全村人都只抓了一刻鐘或是半小時的時間。
而丁家和張有民家,卻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