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同志,今天不年不節,你怎麼回來了?不怕老爺子數落你了?
想吃什麼,跟嬸說,苗嬸給你現做!”
苗姓保姆的嗓音,立即從高傲變得討好諂媚,和剛才的聲音判若兩人。
關鍵她一說完,就啪把電話給掛了。
江柔卻根本不在意了。
她激動了起來。
手指顫抖的再度撥起了號碼,讓人轉接。
她本以為已經無望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對她不錯的。
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候,讓霍啟炎回來了。
以霍家的關係。
只要霍啟炎肯為她說句話。
她就算不能完全脫罪,也不會是當下的局面。
執法隊的負責人也跟江柔一樣激動,恨不得能由他親自打電話。
他雙眼綻放著駭人的光芒,死死鎖定著江柔,豎著耳朵聽著她的一言一行。
生怕漏過丁點,可能會耽誤他升官發財的要素。
電話依舊是擴音的狀態。
大概響了七八聲的樣子,對面有人接了。
是剛才那個年輕的男人嗓音。
“喂,誰呀?”年輕男人的嗓音懶洋洋的,帶著天生的驕傲。
江柔激動的快哭了。
她的嗓音哽咽不已:“啟炎哥哥,我,我是小柔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風初靜看到這兒的時候,索性也不走了。
她直接跳上一顆樹叉上,坐了起來,認真的盯著監控畫面。
靜待使用倒黴符的時機。
霍啟炎愣了幾秒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是,江柔?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快別哭了,哭得小爺心都疼了。
告訴啟炎哥哥,等我下次來蘇北,我替你教訓他!”
執法隊長不自覺的身體矮下去幾分,對著江柔露出討好的笑容。
江柔白了執法隊所有人一眼,將擴音取消,當著他們的面告起狀來。
“啟炎哥哥,你不在這邊,他們都欺負小柔。
明明是媽媽失足撞到牆上,又滾到井裡淹死了。
這些執法隊員,沒有任何人證物證,就憑一通匿名舉報,就非說我是殺人兇手。
啟炎哥哥,你說說,我這麼柔弱膽小,我怎麼可能殺人?
何況那人還是生我養我的親生母親?
我們家裡遭了賊,連床被子都沒有給我留。
我在家裡待不下去,就去找一個同學家借宿。
沒想到卻被人誤會,說我和那個同學搞不正當關係。
啟炎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心裡只有你,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別人?
小柔真的好冤枉!
現在這些壞人,還要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判我的罪,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
啟炎哥哥,你快救救小柔。
如果小柔真的被冤枉入獄,我肯定會發瘋的。
到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了。”
江柔最後一句話,雖然還是哭哭啼啼的樣子。
但是風初靜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甚至是威肋的味道。
風初靜是才來這個世界沒幾天。
聽江柔的意思,她已經來了很久了,甚至一年前,還和霍啟炎見過。
難怪會有霍啟炎的照片。
看來兩人都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霍啟炎身體裡的邪靈,若想不暴露,就只能把江柔救下來。
霍啟炎前面還時不時安慰兩句,說要和江柔出氣啥的。
但是聽到最後幾句時,他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