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那不就是她的未婚夫齊天麟?
姬殊白驚愕地看著門外那道威武的身影。
他怎麼會穿著四品勳官的戎服?
出於好奇,他拐著步子,迤迤然跟著淺靈下了樓。
衛晏洵看到淺靈,正要開口,一打眼便瞧見了她身後的姬殊白。
前世他與姬殊白幾乎沒打過交道,乍一眼只覺此人似曾相識,卻無法脫口而出他的名姓。
“淺靈,這是……”
淺靈看了姬殊白一眼:“這是永國公府的二公子。”
姬殊白淺淡一笑:“在下姬殊白。”
姬殊白?
驚異的表情從姬殊白臉上,轉移到了衛晏洵臉上。他怔怔盯著,一段忘卻多時的記憶,重又浮現在眼前。
……
“雲兒!”
聽到異響,他果斷衝進了帳中,看到嶽淺靈手舉尖刀欲殺雲如。
情急之下,他隨手抄起一個木架擊倒了嶽淺靈,然後把驚懼交加的雲如摟入懷中。
他顧不上嶽淺靈,但姜少謙的兩個侍衛卻揹負著護主重任,一見他死,便抽出了刀,對著嶽淺靈瘋狂劈砍。
“住手!”
簾籠突然撩起,晃進了一襲白衣。
那人清逸俊美若神人,但袖口與衣襬處卻籠上了一團僕僕風塵,顯是路趕得急。
姬殊白制住兩個護衛的手,將他們胳膊一擰猛力掀開去,蹲身檢視時,卻發現嶽淺靈已經沒了生息。
嶽淺靈身中十餘刀,其中一刀從她背後穿身而過,已經要了她的命;其餘十多刀便只為洩憤,縱橫交錯落在身上,幾乎把她解成了幾段,纖細的雙手,已經被砍斷了。
她的臉依然漂亮,但從脖子往下,卻叫人觸目驚心。
雲如失聲尖叫,衛晏洵極力安撫著她,將她牢牢按在自己胸口,不讓她看。
“姬二郎,你為何在此?”
姬殊白抬起頭,目光似乎在姜少謙的屍首和雲如身上各停留了一瞬,剛要開口,帳外便又衝進來一人。
“二寶!”
穿著粗布衫子的女子撲在嶽淺靈的屍首身邊,嚎啕大哭起來,赤紅了眼睛,叫嚷著要殺了雲如報仇。
“臥林!”
一個侍衛閃身進來,劈暈了布衫女子,把她扛在肩頭出去了。
姬殊白脫下雪白的外衫蓋在屍首上,然後對他道:
“定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衛晏洵抱起雲如,把她挪到自己的帳中休息,便隨姬殊白而去。
“姬二郎,你尋本王有何貴幹?”他濃眉微微豎起來,“那個岳氏女,與你有何干系?”
“有一件舊事牽涉到她身上,我正有話想問她,誰知道……”
說到這兒,姬殊白輕輕吐了一口氣。
衛晏洵道:“此女誣告在前,殺人在後,死不足惜。”
“定王殿下何以如此相信姜琢君?”姬殊白問道,“據我所知,岳氏女的確被謀害了全家,她敢上京告狀,又敢呈上證詞證據,你何不看一眼?”
並非是他不想看,因為雲如的關係,他與姜家三房走得近,婁相上書對禎和帝提議,要他避嫌。而禎和帝本就不樂意他與雲如好,是以下旨讓他不得插手此案。
他只在大理寺審案的時候旁聽了嶽淺靈的證詞,那番證詞被推翻了,嶽淺靈上繳的物證,也被鑑定為偽造之物。
“本王是沒有見過人證物證,但是她捏造冤案是事實不容狡辯。”衛晏洵對他道,“姬二郎,你不在永章,或許不知道,此案不光本王掛心,聖上亦隨時傳問。”
“此案是由大理寺少卿程良碩一手查辦,再交由聖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