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同學的臉蛋被兩隻柔弱無骨的纖手,擠壓的有點變形。
冰坨子不嘻嘻,但她什麼也不說。
就這麼用好看的眼眸,幽幽的盯著你看,看的人心裡慌慌。
有點難頂。
李墨留下來的原因很多,但冰坨子留下來的原因沒那麼複雜,只是因為一個人而已。
所以,小李同學反正是頂不住。
於是輕輕的拿下她的白皙小手,她手指有些涼,李墨便給她捂著。
一邊揉著手,李墨一邊道:
“我有一個騰挪萬里的法門,還有慕容兄給的佛珠,能瞬息間回到懸空寺”
“我隨時都有退路,但你速度雖快,卻未必想脫身便能脫身。”
“而且現在城中計程車卒們,都將我當成了依仗,如果連我也走了,他們還有什麼底氣拼命?”
“韓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下次再對上他,我們不會再背靠大軍。”
漸漸地,掌心的小手已經被焐的發熱了。
說來奇怪。
這握著劍斬妖除魔的小手,怎麼握在掌心裡的時候,這麼香香軟軟的呢?
最後倒是李墨自己不願鬆開了。
嬴冰垂眸看著少年,從他時常帶著稚氣的爽朗面容上,看到了不同於往日的堅定和毅然。
韓真不死,青木城的危局難解。
韓真不死,便永遠有人惦記著九色元凰的九魄,後患無窮。
可韓真不是一個人,背後還有喚魔教和大商遺族。
“不過是大商國師罷了。”
“我想試試,畢功於一役。”
李墨沒露出陽光的笑容。
而是學著冰坨子的表情,一臉清冷和胸有成竹。
冰坨子臉·小李版。
“學我?”
嬴冰沒好氣的抽回手,又去揉他的臉,把他的一臉高冷搓圓捏扁,就跟揉大頭娃娃似的熟練。
可她看著小李同學爽朗的帥臉,被揉成各種搞怪的形狀,又沒忍住笑意,玉容上冰雪消融。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嗯?”
“士兵們都依仗你,你又怎能沒有依仗。”
嬴冰扯著他的臉說道。
“冰坨子”
她收斂了笑意,李墨看見她神情中的認真,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
這句話翻譯過來不就是
我成你的依仗不就好了?
而且她說的辣麼認真。
話說怎麼就覺得這種話,冰坨子清清冷冷的說出來,就格外霸氣呢?
“走吧,先回去。”
李墨一想也是。
既然決定拼盡全力,那從現在開始,就要好好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巔峰了。
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領悟筋斗雲之後太忙了。
如今尚且沒來得及繼續推演《悟空求道圖》。
中軍大帳。
瞿升終於和眾將部署好了明日的作戰方案。
將領們都各自去辦軍務了,他一個人兀自坐在位置上,擦拭著多年未用的長槍。
作為一名外景武夫,他許久沒有親自出手了。
戎馬一生,他留下了許多好不了的沉痾暗傷,況且他是主帥,不可能跟著士卒們衝鋒陷陣。
除非迫不得已。
擦著槍頭,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問親衛道:
“李少俠和寒仙子呢?”
“統領,兩位已經出了軍營。”
“嗯,走了好,走了好”
瞿升喃喃自語,似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