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小李同學的質問聲，在水晶宮之中迴盪不休，氣氛似乎陡然之間就陷入了沉寂。

‘秦玉芝’沉寂了幾秒，而後笑道：

“閣下多想了，如假包換，祖神您只需照我所說的去做，自見分曉。”

“連秦玉芝本人，都無法確定她還是她自己，你不該如此篤定。”

嬴冰想起了甬道中的日記，輕聲道：

“秦玉芝與你爭奪主導權失敗，真正的她和肉身一同，被封存在了棺槨中。”

“而你，則是被天凰域禁錮著，始終無法將其掌控，是麼？”

“雲夢仙。”

嬴冰幾乎是下意識就說出了這番話來。

說完後，她又是容顏一怔。

她為何，會知道這些？但這好像又應當是順理成章

李墨不明所以，還在心中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冰坨子，冰雪聰明。

他指著‘秦玉芝’，沉聲道：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

“唉，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如果你們不提醒的話”

‘秦玉芝’幽幽一嘆，而後嘴角微挑：

“我自己都快以為我是秦玉芝了。”

她一邊喃喃自語，瞳孔從灰白宛若旋渦，望向了嬴冰：

“幸好，你也還不是她”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落下。

幽幽的嗓音，讓懸在空中的天凰域，光華猛地翻湧起來，彷彿一團沸水，變得極其不穩定。

‘秦玉芝’或是說雲夢祖神，同樣是在試探？

“禁！”

天妙擅長對付意魂，嘴唇輕啟，吐出一道真言。

她之前對付夢魃時便用過此招，效果拔群。

然而此刻，真言方才碰到天凰域，竟一瞬之間消弭於無形。

“睡吧睡吧”

‘秦玉芝’懸在半空，黑髮狂舞。

天凰域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出來，令其光華暴漲。

如夢似幻，卻又宛若真實。

“眼皮好重”

“若是睡過去的話”

李墨腦海越來越昏沉，他想起外面的那些夢魃，它們的意魂，是不是就在永眠之中沉寂，僅剩下了行屍走肉呢？

他和天妙估計只是添頭。

冰坨子才是對方的目標！

李墨渾身亮起淡金色琉璃光，發動了金剛不壞。

可惜。

再堅硬的身軀，也無法阻擋睏意。

他眼前一花，意識飛快的朦朧。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在朝著一個深淵跌落，這個深淵並不是無止境的，而是隱約發著微光。

眼前忽然好亮。

天氣有點熱，似乎是盛夏的時節，高樓大廈的玻璃反射著灼眼的陽光。

模模糊糊間，李墨看到校門口外車流如水。

一個穿著青春靚麗的女孩兒，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身材纖細，梳著丸子頭，臉蛋清純漂亮，衛衣短裙下的雙腿雪白，她手裡抱著書本，正看著李墨微笑。

她的身後，是喧囂的大學校園。

李墨：“？”

給我幹哪來了？

這還是九天十地嗎？

還是說

那九天十地，只是自己上課走神時，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李墨，你是個好人。”

“”

小李同學脖子上起了點雞皮疙瘩，似乎被這句話觸及到了靈魂深處。

他似乎有點想起來了。

畢竟，誰年少時沒有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