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牽著冰坨子小手,離開了風月小築,一路上客人看到他們都傻了。
帶著這種天仙似的人間絕色逛青樓,牛逼啊你小子,有操作的。
在大堂的散客都想把手從姑娘身上抽回來,給李墨扣個666。
兩人回步雲樓去,不帶走一絲雲彩。
但與此同時,風月小築的小院子卻陷入死寂,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片凌亂。
這何嘗不是一種砸場子?
像花弄影這種美人,會挑起男人心中這樣的慾望,這種美色為什麼不是我的?
寒仙子不同。
是那種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不配的美。
身著男裝,清絕無雙,冰肌玉骨,可怕的是她不施粉黛,反而是清水出芙蓉,因為脂粉在那張臉上,只會是畫蛇添出來的足。
寒仙子一出現。
花弄影好像瞬間變得普通了起來。
當然這是他們的感覺,畢竟人的感覺主要來自對比,你如果太久沒見過女人,甚至會覺得藍兔都美的冒泡。
“旺妻鬥魂他何德何能啊?”
“完了,諸君我感覺我最近,是沒有興趣再來風月小築尋歡作樂了。”
“現在看花魁都像庸脂俗粉”
“她怎麼會跟著一個男子來青樓呢?”
“這姓李的真該死啊!”
眾客人興致全無,甚至覺得方才自己瘋狂撒幣的行為,真的相當撒幣,一個個都起身離去,連別的姑娘也懶得找了。
花弄影從方才到現在,就微張著嘴,偏偏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想過。
要讓李墨上鉤,她要不要稍微犧牲些美色?只要別讓他徹底吃到嘴裡就好了。
若這神錘小霸王,未來當真成了潛龍第一,乃走到了更高的高度,她也並非不能委身於他,做一個強者的妻子。
說白了,李墨讓她這個海後有了上岸的想法。
但再不濟,她也能從對方手裡,得到一首完整的詩詞,流芳千古。
她都算的很好,算的很清楚了。
可偏偏沒算到,嬴冰從頭到尾,就坐在李墨身旁。
更沒算到。
自己只是與寒仙子一個對視,被男人眾星捧月出來的驕傲,自覺國色天香的美色,就和她的算計一起被打的粉碎。
那壓迫感太強了,強的她不敢放肆。
“他,確實不是欲擒故縱。”
“他是真的對我不屑一顧啊”
花弄影失魂落魄,像是碎了似的,連侍女呼喚她的聲音,好像都聽不見了。
“”
謝玄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有些心疼,又忽然有些清醒,當花弄影的濾鏡碎掉,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她。
有一首歌很適合他的心境。
‘如果有一天愛不再迷惑,足夠去看清所有是非對錯。’
‘直到那個時候,你在我的心中,將不再被歌頌。’
‘把你當做天后,不會再是我~’
與此同時,一輛青銅馬車從風月小築,朝著步雲樓駛去。
一路上,仍然是難以想象的繁華鼎盛,無與倫比的紙醉金迷。
行在內城的街道,你能一眼就分辨出帝京人與外來人,外城人的區別,因為他們的衣著風格,便和那三座青花瓷瓶似的建築似的,帶著略顯誇張的華美。
但李墨望著這眼前的盛景,卻不再覺得多美。
他有種怪異感。
帝京在他眼裡,像是一顆外表光鮮亮麗的蘋果,內裡已經腐爛不堪,甚至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臭味。
“還是外城舒服些。”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