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崖。
一路上,李墨其實沒有花特別多的心思尋找異獸來擊殺。
宗門的獎勵再豐厚,肯定也比不上冰坨子的傳承。
聽聽,九色元凰。
這麼高階的機緣,若非抱著冰坨子的玉腿,這輩子怕是與他無緣了。
“真香。”
思慮之間,李墨已經登上望月崖。
從這往下看去,乃是萬丈絕壁,下方雲霧繚繞,根本看不見底。
連飛鳥都看不見一隻。
清淵。
這裡,便是整個清淵宗的由來。
若再極目遠眺便會發現,整座清淵,出現的很突兀。
沒頭沒尾,根本不像地貌自然生成。
“傳承地在哪?”
李墨掃視四周,並未發現所謂的傳承地。
也是。
這望月崖並非是什麼人跡罕至之地,聽說珍獸峰經常有小情侶來此幽會,門內還有不少關於此地的逸聞傳說。
若是那麼容易被人找到,怕是早就公之於眾了。
那冰坨子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也和自己在神鋒洞,與那把錘子心生感應一樣。
這裡的機緣,也在呼喚她?
“話說,不會要從望月崖往清淵下跳吧。”
“這得有多深......”
李墨走到峰前打量。
忽的,他眼前一陣恍惚。
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道驚天劍意斬下。
劍意彷彿九天上落下的天罰,能斬破這世間任何的阻礙,直到將目標徹底斬殺為止。
這一刻。
李墨感覺自己經過極兵戮體打磨的肉身,無比脆弱,與肉眼凡胎沒有任何區別。
“呼.....”
“清淵.....是被人一劍斬出來的?”
李墨心中升起這個駭人聽聞的念頭。
不知多少歲月前斬出的一劍,時至今日還殘留著劍意。
一劍光寒十九州。
在這道劍意前,好像不再是形容詞。
這又該是何等強者?
“未來,冰坨子或許也會是這種強者,甚至比這更強吧?”
李墨想起了天命神眼中,對嬴冰的評價。
未來必成九天十地至強者。
自己現在與她相比,起碼在氣血境,應該並未落後太多.....
想到這,小李同學嘆息一聲:
“我怎麼就不是塊練劍的材料呢?”
“下次換把好劍再試試.....”
.....
望月崖略帶寒意的風吹來。
嬴冰將略微略微有些散亂的長髮束好,餘光看去。
“凌霄劍道,確實浩然磅礴,氣貫山河。”
“如今執掌此道的那位夫子,應當仍在劍冢守靈?”
斬出這一劍的人,哪怕她全盛時期,也足以正視了。
後來。
那位夫子,將凌霄劍道傳給了大虞王朝一位被廢的公主。
說來也巧。
她與傳承了凌霄劍道,後來成為九天之下第一人的女劍仙,微末之時便認識了。
因為她上一世被當成絕脈,未能第一時間進入清淵宗。
與對方曾有過一段互相扶持,同舟共濟的時光。
那是嬴冰第一次學劍。
“初瓏如今應當也被貶謫到了東荒。”
“但她肯定不知我是誰了。”
嬴冰不自覺流露一抹輕笑。
也在此時,她登上了望月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