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輕柔地抬手,將哭紅雙眼的小青扶起,輕拍她柔弱的肩膀,然後瀟灑地擺擺手,示意她速速離開此地。
小青深知此刻並非感恩之機,她緊緊裹住身上殘破的衣物,一路小跑著奔向珍瓊閣內。
劉風的眼中怒火熊熊,臉上的刀疤如惡魔般猙獰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竟敢得罪海潮幫!”
劉風的怒吼聲未落,他的腳下便猛然發力,如同一頭兇猛嗜血的鯊魚,嗅到了血腥的氣息,以銳不可當之勢撲向陳最。
在劉風眼中,此人不僅對他的言語不屑一顧,更是完全不將海潮幫放在眼裡。
這種人,他自然要用最狠戾的手段,將其當場擊斃,以儆效尤。
否則,海潮幫在貝港的威懾力將蕩然無存,而他劉風也將顏面盡失,無法在這貝港立足。
“哇!這人是誰啊?竟敢多管海潮幫的閒事!”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遠歸鏢局的少鏢頭陳最呢!”
“竟是他這個外煉境的廢物,真把自己當成大英雄了!在此強出風頭,簡直是自尋死路。”
“可不是嘛,我這個外煉境巔峰的武者,都不敢在那劉風面前造次,陳最肯定撐不過一刻鐘。”
“一刻鐘?你太高看他了,他在劉風手下恐怕連一息都撐不過。”
周圍霎時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聲,眾人皆對陳最不抱期望。
他們完全忘記了,剛剛正是陳最一掌將那名倭奴國人擊斃。
陳最對這些庸俗之輩的議論毫無興趣。
他抬頭直視衝來的劉風,體內真氣如旋風般飛速運轉,手掌堅定地抬起,穩穩地接住了劉風那看似威力驚人的拳頭。
“這!!!”
劉風瞳孔微縮,手臂之上虯結的青筋暴起。
只是他的拳頭宛如轟在一堵堅實的牆面,任他如何努力,也絲毫沒有作用,反而他的拳頭愈發疼痛。
瞧著場上二人的模樣,就算不是武者,也能看得出這劉風明顯不是對手。
這人剛剛還冷嘲熱諷之人,頓時啞火,臉色略略尷尬。
陳最微微搖頭,這劉風的實力,完全提不起他的興趣。
收起玩弄之心,手掌翻轉猛然一記勢大力沉的開碑掌。
“轟!”
陳最手掌輕飄飄的印在劉風胸前,強橫的掌力瞬間侵入對方的五臟六腑。
雄渾的真氣瞬間擊碎劉風那薄弱的真氣,在其體內破壞,直至震碎對方後背的衣衫透體而出。
“你!敢殺我,等著海、海潮幫的報、報復!”
劉風口中湧出大量血液與內臟碎塊,艱難的吐出威脅的言語,而後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啊!”
“這怎麼可能!”
“陳最居然能殺了劉風!”
周遭眾人皆驚愕失色,他們深知,劉風乃內練境實力,為海潮幫駐守貝港之頭目。
眾人萬難料到,那傳聞中不過外煉境的陳最,竟然能如此輕鬆地斬殺劉風。
此時,此處已聚攏眾多人群,甚至有昨日與陳最同船之人,當即為眾人解釋道。
“這遠歸鏢局的陳少鏢頭,天賦異稟,絕非傳聞那般不濟。昨日若非陳少鏢頭,我等數人豈能從倭寇手中脫險。”
聞得此言,其餘人看向陳最的目光亦有所變化。
於貝港生活之人,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武者,多多少少皆與倭奴國人有些仇怨。
甚至其親友亦曾遭倭寇劫掠殘殺。他們深知倭奴國人與海潮幫關係匪淺,卻也只能怒而不言。
陳最並不知曉眾人心思,如今他對自身實力瞭解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