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翌日卯時,一聲振聾發聵的鐘聲,響徹整個南火院。
一眾新來的記名弟子,任你睡如死豬,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這鐘聲震得頭皮發麻,睡意全無。
不用誰再次提醒,記名弟子們都知道,該起床洗漱,去上早課了。
可有些起床氣大的,或惰性強的。
縱然被鐘聲震得已無睡意,照樣唉聲嘆氣的躺回去,拉起被子蓋過頭頂。
昨夜被兩酒鬼吵醒兩次的向陽,也有些沒睡夠。
不過沒辦法,十七歲的自己,不是貪睡的年紀。
向陽無奈的起床疊被,洗漱,然後去往昨天去過了的,邵教習的院落。
才卯時一刻多點,向陽便到了。
沒一會兒,住同一院落的萬飛宇、何文智也到了。
這倒是讓向陽感到意外。
這兩小子不聲不響的,存在感那麼低,沒想到居然能起床趕過來。
又一小會兒,住隔壁乙字八號院落的兩人在卯時二刻前趕到。
然後,卯時二刻過了,其他人都還沒到。
按規定,已經遲到了。
“師弟!你去請一下!”邵教習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淡然的對著呂助教吩咐了一句。
呂助教沒有說話,直接拔地而起,在空中急轉個彎,朝乙字院落飛去。
這一手讓已經來到教習院落的向陽五人,驚歎不已。
眼神裡滿是羨慕和嚮往,都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
想到自己將來也會學到這麼厲害的本事,一個個內心都感到興奮,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呂助教才破空而去,周邊連續不斷的響起同樣的破空飛行的聲音。
看這樣子,遲到的記名弟子,不止有向陽所在的這個教習院落啊。
沒過一會兒,遠處漸漸傳來似乎有人被抽打的尖叫聲。
這叫聲越來越近,而且還是一大片。
看來被抽打的不止一人。
幾息功夫,就有人出現在了視野中。
向陽等人看到,乙字七號、八號院落,遲到的幾人,被呂助教拿著一根戒尺,抽打著往教習院落這邊攆。
被攆的那幾個人,衣衫不整,看起來似乎沒來得及洗漱。
望著被呂助教抽打,連連尖叫,狼狽又滑稽的往這邊跑的幾人,先到的幾人,忍不住露出了譏笑。
但顧忌到邵教習在場,都不敢笑出聲來。
也都想止住笑,但被抽打尖叫的那幾人,動作實在滑稽,嘴角實在壓不住。
“你他孃的笑個屁笑!”
住八號院落的一少年人——馮義,此時跑到了。
見何文智收不住一臉嘲笑的面容,便怒氣衝衝的兇了一句,同時一腳踹向何文智。
何文智就站在向陽身邊,突然被兇這麼一句,頓時愣了一下,都忘了要躲開踹來的一腳。
見狀,也不知道怎麼地,向陽下意識的拉了何文智一把。
馮義一腳踹空,惡狠狠的瞪著向陽。
其正要向向陽發難,呂助教一戒尺打在其後背。
馮義“啊”的尖叫一聲,滑稽的跳著,遠離呂助教。
見呂助教不再繼續打他後,便繼續惡狠狠的瞪著向陽。
向陽也不慫,反瞪回去。
“教習!我要告狀!”有人突然喊道。
尋聲望去,是那郭厚。
“我也要告狀!”崔琰也跟著舉手大喊。
“你們要告什麼狀?”坐著喝早茶的邵教習起身上前幾步,問。
“昨晚有人把我們打暈,就這麼丟在院子裡,都有些著涼了!阿嚏!”郭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