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番外篇:抽刀斷水水更流(四)

“去哪?”

司徒松聞罷,緊接著朝濟玄問道。

濟玄沒有理會司徒松的疑問,抽身躲開了莽伯刀,轉首朝東行去。

司徒松見狀,也只得暫時收刀,緊跟濟玄的腳步追去。

黃昏時分,夕陽西墜。

司徒松隨濟玄來到了後山。

高聳入雲的峰巒,宛如一座座堅不可摧的城池,湖水清澈見底,沿著山腳流淌,給人一種寧靜又安逸的感覺。

司徒松望著如畫的山景,瞬間聯想到那座承載了自己與徐玄客兒時回憶的後山,心中不免翻湧起無盡的心酸與感慨。

濟玄轉首,望了望傷懷的司徒松,又望了望他手中的莽伯刀。

“徐施主臨死之前曾告訴過我,他沒能將這把刀親手交給你,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司徒松聞罷,將目光移向手中莽伯,眼底盡是悲涼。

濟玄也凝望著莽伯刀,嘴裡不停緩道:

“貧僧曾無數次想將它毀掉,午夜夢迴時,它就像幽靈一般糾纏著貧僧的妒與忌,可貧僧最終也沒下得去手,它是那樣的完美……”

濟玄轉首,繼續向前,嘴裡卻依舊唸叨:

“好在貧僧後來遇到了徐施主的一位故友,願花千金買下此刀,貧僧用這筆錢財蓋了寺廟,救濟了山民,也好生安葬了徐施主,因果迴圈,皆有定數,如今這把刀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你手裡,也算是終於了結了徐施主的一樁心願!”

司徒松見濟玄一直帶自己亂逛,便忍不住朝他吼道:

“禿驢,你到底要帶我轉悠到什麼時候!”

司徒松話音剛落,便見濟玄在不遠處的一塊石碑前停了下來。

“到了……”

司徒松聞罷,連忙朝石碑奔去。

“這是……”

將至那石碑前,司徒松便被驚出一身冷汗,滾燙的熱淚霎時奪眶而出。

司徒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竟突然顫抖著抱住石碑,嚎啕大哭起來。

只見那石碑之上,赫然雕刻著五個大字:

“徐玄客之墓。”

“徐施主是病死的……”

濟玄緊閉雙目,合手躬身,言語之中盡是遺憾之情。

司徒松聞罷,連忙抬首朝濟玄吼道:

“慕容衛,你休要哄騙我為自己開脫,我與玄客分別之時,他明明無恙,怎麼會一到敬州就突然病死!”

濟玄緩開雙目,凝望向石碑,目不斜視的朝司徒松釋道:

“貧僧的確妒忌過徐施主的才能,也的確想過要謀害徐施主,但當得知徐施主已身患重疾,命不久矣之時,貧僧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司徒松聞罷,奮身抽出莽伯,壓去濟玄腦袋上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鬼話?”

濟玄神色堅定,逐字緩道:

“其實,早在你們分別之時,徐施主就已經得知自己命不久矣……”

司徒松聞罷,這才明白當日徐玄客為什麼不願讓自己去滄州復仇。

司徒松懊悔不已,緊接著又朝濟玄逼問道: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濟玄聞罷,雙目愈發堅毅道:

“二十年前,你在江湖聲名鵲起,快刀之名威震天下,可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你的武學修養已經到達了瓶頸,止步於一品壓人之境停滯不前,徐施主與你刎頸之交,又豈能不知你的困境……”

司徒松聞罷,心中愈疑,壓刀朝濟玄咆哮道:

“你說這些到底何意?!”

濟玄再難隱瞞,終於鬆口,將真相全盤托出:

“徐施主深知仇恨是你力量的源泉,他怕你報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