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嫿看他表情很不正經,不由得警惕起來,「你先告訴我,不然我不和你下。」
「你也沒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啊?」
黎嫿:「我想讓你做的事對你來說又不難。」
盛意西也說:「我想你做的事也不難。」
黎嫿看著他:「那你說。」
盛意西急了:「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都說好了的!」
黎嫿更是肯定,他要自己做的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堅持不鬆口:「你不說,那就不下了。」
盛意西憋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我說我說!」
他一時激動,沒控制住音量:「我就想讓你去親我小叔一下,給我看看而已!我又不是什麼壞人要為難你!」
黎嫿耳朵發紅:「你這就很為難我。」
盛意西扯著嗓子嚷嚷:「你親個臉t也行啊!」
過來剛好聽完全部的盛庭霑:「……」
他最近對盛意西似乎過於溫和了些。
熟悉的脊背一涼的感覺,盛意西眉頭一皺,偏頭一看魂都差點嚇飛了。
他小叔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飽受上天眷顧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哈哈,小叔。」他眼神失焦,訕訕打了個招呼後,又生硬地拍了個馬屁。
「一會兒不見,您又帥了許多哈哈。」
盛意西的稱撥出口,黎嫿跟著他偏頭的動作硬生生停住。
腳步聲靠近,餘光裡一抹高大的人影在身邊落座。
黎嫿專注地研究著自己手裡的黑子。
她沒辦法,現在只要看到盛庭霑,她的視線就會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淡紅的唇上,回憶起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像個變態。
盛庭霑淡淡看了眼盛意西,後者心虛地低下頭,和黎嫿一樣拿著棋子鑽研。
吳媽端著果盤和過來,忠伯拿了紙筆,也過來觀戰。
黎嫿和盛意西在幾人眼裡都還是沒長大的孩子,樂得看兩人玩鬧。
盛意西一貫是會察言觀色的,小心偷瞄著盛庭霑的表情,看他施施然坐著,並不像是生氣的模樣,更像是來看熱鬧,覺得自己又行了。
「小嬸嬸,我今天一定贏你。」
盛庭霑瞥向黎嫿,他第一次在黎嫿臉上看到一種類似於兇狠的表情。
她還是目不斜視,只是臉上起了一層清透的粉,咬牙切齒逞兇:「我不會讓你贏的。」
戰況激烈,兩人名字下正字堆疊。
盛庭霑看了大半程,當黎嫿領先十多分的時候他起身去了書房辦公。
又過了一小時後,盛意西落後三十多分,取勝無望。
黎嫿心裡鬆了口氣。
盛意西好好練習過技巧,自己又聰明,她贏得提心弔膽的。
雖然很遺憾看不到他小叔不為人知的一面,盛意西還是很輸得起的。
「小嬸嬸,你要我做什麼啊?」
黎嫿放回棋子:「我要你做的,就是期中考試進步兩百名。」
盛意西還沒說話,吳媽先驚了:「兩百名是不是太多了?兩個月小西能行嗎?」
畢竟盛意西現在名次基本上等同於全年級的人數。
黎嫿輕笑:「吳媽,不行也得行,這是我們比賽前說好的。」
她看向盛意西,「小西,你不會做不到吧?」
盛意西一口答應下來:「我行!」
時間不早,互道了晚安上樓回房。
盛庭霑還在書房處理事務,黎嫿和黎遂打了通電話告訴他明天會有新的小夥伴一起去看他。
黎遂長居療養院,幾乎沒有同齡玩伴,對盛意西同樣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