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嗯。」
「你那怎麼樣?」
「能怎麼樣,被我老爹甩了一巴掌唄。」
「哦,那差不多,我被砸了一茶碗。」
姚迦呵呵笑著,評價道,「看來我們倆是難兄難弟。」
「那兄弟,戲演完了,把演出費結一下。」蔣勛挑眉,牽動傷口,有點疼。
姚迦爽快地說,「卡號發我。另外,人我給你約好了,什麼時候見。」
蔣勛說,「後天吧。」
「後天?你明天沒空?」
「沒空。」蔣勛兩步走下臺階,扭轉下脖子,說,「我還得去見個人。」
姚迦腦筋一轉,拉長了尾音,「哦準備博同情去了?」
蔣勛摸了摸傷口,不置可否道,「是啊,總不能白挨一頓打。」
傅雲嬌這一日早早睡下,睡前她拿出手機,打發時間地刷了幾頁微博。翻來翻去,不過是些明星的花邊新聞。傅雲嬌對不多瞭解,對誰和誰約會,誰又背叛了誰也興致缺缺。
她退出微博,又點進朋友圈。滑下幾行後,姚迦的一條動態跳出。
「準備自由。」
四個字,沒有配圖,沒有前文,叫人看不懂含義。傅雲嬌不好評論,只能象徵性地點了一個贊。
調好鬧鐘,傅雲嬌在心裡盤算了遍明日待做的事情。
甲油膠庫存不多,她需要在進貨單上添上一筆,訂單物流出了問題,包裹有破損,需要重新再寄。還有小也睡的那張小床,隨著他個頭長高,也是不夠用了。傅雲嬌計劃著,等週末空閒,得帶他去傢俱城再買一架新床。
腦中事情一項項想完,傅雲嬌睏意漸起,不多時,便闔眼,睡了過去。
待到凌晨,半夢半醒間,恍恍聽見有陣敲門聲,起初是清淺的,斷斷續續的,讓她以為是夢中的景象。直到那敲門聲一聲重過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傅雲嬌開門」
「傅雲嬌」
「開門」
喃喃之語,念經似地纏在她耳邊,讓傅雲嬌猛地從夢中驚醒,推開被子坐起身,警惕地立起耳尖。
「傅雲嬌!開門!」
又是一陣拍打,傅雲嬌算是聽清了那聲音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有人在樓下拍她的屋門。她慌忙披了件外套下樓,蹬蹬蹬地跑到門邊,沖貓眼往外看去。
貓眼之下,那個太多天沒見過的人被縮小在眼前,呈了個奇怪的形狀。
傅雲嬌認出他的臉,握緊門把的手,頓了下,背過身去蹙眉立住。
「傅雲嬌,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你個沒良心的」
他在門外越說越離譜,傅雲嬌咬著牙,恨恨地想,這人又是要發什麼神經!再吵下去怕鄰居都要出來圍觀了。
樓道燈又亮起一盞,對門聽到響動,探頭出來瞧著。一門之隔,傅雲嬌卻好像已然能聽見他們的議論。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低聲罵了句,瘟神!一跺腳,砰地拉開屋門,沖他低吼道,「你半夜嚷什麼?」
話音未落,迎面撲來一股酒氣,隨之一併撲來的,還有他沉重的身體和明顯醉得恍惚的腳步。
他仗著酒意,頭耷在她肩上,一手推著她往屋裡走,抬腳順勢踢上門。
「你怎麼才開門」
「蔣勛!」傅雲嬌推他,卻怎麼也推不動,「你要幹什麼!」
「你別亂動我難受」
「難受上醫院去!」傅雲嬌扯住他的衣角奮力往反方向推去。
蔣勛像塊膏藥似的,黏在她身上,半天推不走,身子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