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呼嘯而過的風,彷彿瞬間化作一把又一把無形的利刃,刀光劍影從他們之間穿梭而過!
“當然。”聞啟涵嗓音低沉,惜字如金。
為官多年,他太懂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多說多錯的道理。尤其他深諳眼前的女人不是等閒之輩,有不熟男人的英勇魄力,且足智多謀!
畢竟,是謝總深入骨的女人。
“如此,我和聞廳長是志同道合的人,我們不該是敵人,而應該是並肩而戰的戰。”唐俏兒彎起妙目,笑得淡而不厭。
“唐小姐,我並不覺得,我和您有什麼並肩作戰的必要。”
聞啟涵眼底泛起一絲冷幽幽的波紋,“您是高高在上的財閥,我是人民公僕,咱們應該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才對。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感謝您救下了我的妻子。這份恩,來日我會報的。
若無來日,那就來世再報吧。”
唐俏兒秀眉緊緊一擰。
“我還要回去照顧妻子,先告辭了。您自便吧。”
聞啟涵面無表情,轉身就要離開,唐俏兒卻在這時寒聲啟唇:
“聞廳長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民的公僕,可為什麼做出來的事要與人民背道而馳呢?”
聞啟涵駐足,卻沒回頭。
“我知道,你背後站著的人,是謝晉寰。”唐俏兒眸光寒冽刺骨,烏髮肆意地飛揚在風中。
男人瞳孔狠狠一縮,“唐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半點要威脅你的意思。你的對與錯,不是由我來審判你的,而是由人民,由法律。”
事已至此,唐俏兒並不怕打草驚蛇,反而大大方方地跟對方打明牌,“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與謝晉寰為伍,只是在自掘墳墓,與虎謀皮。就算你豁得出去,不在乎自己生死,那聞夫人呢?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她的安危,你也不在乎了嗎?謝晉寰連自己的手足之親都敢殺,都敢陷害。你跟他非親非故,不過是隨時都可以丟之棄之的棋子。只要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他甚至可以將你殺人滅口,承諾你的一切,都不可能兌現。你的家人,他也不可能善待。我們家與謝氏是世交,我和他不知交手了多少次,他的心機和手段,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
苦口婆心,聞啟涵卻仍然不為所動。
唐俏兒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比他的妻子,更加病入膏肓。
他幾乎已被謝毒蛇全面控制,徹底洗腦!
眼見聞啟涵快要走到門口,唐俏兒清脆銳利的聲音再度從他身後響起: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藥能夠研發成功,能夠治好你妻子的病!但你有沒有想過,所謂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這種藥根本就不可能研發出來!
如果能,為什麼有政府支援的柳氏研究這麼多年都毫無頭緒?難道是他們的實驗資料不夠嗎?樣本不夠嗎?這個專案,從一開始就是天方夜譚!最起碼現在來是這樣!”
聞啟涵雖未回身,挺的脊背卻變得僵硬。
唐俏兒美眸一沉,終於亮出自己最後的底牌。
她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份準備好的藥物化驗報告,在他面前展開:
“這裡,是那藥的化驗報告,這種東西根本對阿茲海默症沒有明確切實的治療效果,它充其量只是一種精神抑制劑,甚至還有極強的成癮性!
這種東西,你覺得柳氏集團他研發不出來嗎?如果這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這藥早就上市了!所以謝晉寰一開始只是利用你清理障礙而已,這款藥就算有研發成功的那天,聞夫人她能等得到嗎?!”
“唐小姐,你是在咒我人嗎?”聞啟涵嗓音嘶啞,透著殺氣。
“我是要你清謝晉寰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