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某小品裡的梗,令人噴笑過後,蘊含的道理其實值得深思。
當王葛先豎一根手指,讓謝棠舟看、並回答它代表的是“一”時,謝棠舟就掉進了陷阱。
因為眼見為實啊,太簡單了。
豎兩根手指,是加固陷阱。
當她豎三根手指,謝棠舟已經不需引導,立即回答“三”。
但其實他回答的,是慣性思維在順延的問題“三個手指代表幾”,並非王葛急轉彎問的“一加一等於幾”。
聰慧如謝據,也是因為王葛豎三根手指時,他恰巧在瞪謝棠舟,才沒中圈套。
“好。呵呵,我認栽。”這廝不是蠢人,也反應過來了。“我飲多了酒,衝撞了女郎。但是,布囊裡的瓦當畢竟因為跟女郎衝撞摔碎了。”
什麼瓦當?眾人疑惑。
謝棠舟走到步障邊,將布囊內碎成三半的瓦當倒出,遺憾不已:“可惜啊,可惜!這是郡尉讓我交給左夫子的一塊瓦當,族叔沒讀過多少書,不如你們懂的多。只知這是古物,如今被撞碎了。唉,你們人多,勢眾,那就由你們說,此事如何處置為好?我是飲多了酒,但罪責讓我一人擔,我是不肯的。”
竟是古物?才挖出來的嗎?秦時的瓦當嗎?卞恣這些學童紛紛彎腰、蹲下看,稀罕的不得了。
謝據早慧,是慧在讀書認字,不是慧在勾心鬥角上。怎麼辦?他緊鎖小眉頭看王葛。
王葛總算明白這廝為何似故意撞她,且撞完了還暴躁如雷的打她。原來全是在做戲,目的是想甩鍋!做夢!“我怎知你不是早摔碎了瓦當,然後故意衝撞我,找個替死鬼?”
“你、你……”謝棠舟又驚又懼,手指王葛,渾身哆嗦。好賊的女娘,怎麼猜出來的?
眾學童立馬不再瞧瓦當了。咋忘了還吵著架哩!
王葛大聲道:“瓦當已碎,就在這,丟不了。諸位同門,你們說,醉夫的證詞可信?還是清醒者的證詞可信?”
“自然是清醒者的證詞可信!”卞恣揚聲。
“對!”謝據、司馬南弟附和。
“對!”其餘小同門附和。
謝棠舟冷笑:“女郎好口才,但我下來山坡,酒意就醒了!”
“屁,一加一等於三都不……嗯,你都不知道,你醒個屁。”司馬南弟又差點被繞坑裡。
王葛:“諸位同門,今日非我得理不饒人!他今日敢仗著酒醉撞我、攀扯我,明日其他人就敢仗著酒醉撞每位同門,攀扯你們!今日他說他姓謝,以謝氏之名欺我,想令我畏縮、做他的替死鬼。那明日呢?其餘醉夫犯了錯事,會不會受此人啟發,以望族之名欺凌弱小?”
“說的好!”左夫子握著竹尺,殺氣騰騰過來,一腳踢飛瓦當,啪啪啪……劈頭蓋臉的抽謝棠舟。“幾塊破瓦,一壺濁酒,就壯了你廝的賊膽、汙我弟子聲名!哪個給你這豎夫的賊膽?”
“別打別打別打……我不敢了,我自己擔、我認栽……”
“認栽?認誰的栽?眾弟子攔住他!”
啪啪啪!
一場鬧劇,甭管是以謝棠舟被“屈打成招”的方式,還是以左夫子徹底踢碎瓦當的方式為結束,王葛都不必擔任何罪責。
快被打瞎一隻眼的謝棠舟抱頭鼠竄,左夫子剛想誇讚眾弟子,就發現少了一人。“司馬南弟呢?”
小傢伙正氣喘吁吁,叉著腰站在劉泊斗帳前,大聲道:“我有一問。你敢答嗎?”
劉泊指一下自己喉嚨。
旁邊的孟通出來,笑著道:“劉同門喉疾未愈,女弟子請問,我代他回答。”
等的就是你!“好。師兄瞧,這是幾個數?”司馬南弟舉右手,伸直肉嘟嘟的小食指。
“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