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忘了,讓張浩然心中一驚,是啊,無影和自己一樣是附身在古人的身體裡。那麼想必她附身那個人一定也是死過或者大病過一場,甚至很有可能失去了記憶。
只要打聽到哪家的美人有死而復生或者大病初癒再或者失去記憶的,不就很可能是無影嗎?想到這,張浩然心中又燃起希望。
只聽‘咚’的一聲,照水不知何時坐到了琴邊,輕起素手,彈奏起不知何名的曲子來。
曲子平靜而哀傷,就連張浩然這種對音律一竅不通的人都感受到了那曲中莫名的哀怨。一曲終了,佳人已是淚流滿面。
張浩然何嘗不知這青樓女子心中的痛苦,不由嘆道:“一入秦樓百事哀,高牆孤影月徘徊。照水空有顏如玉,淚灑西風賣笑來。”
照水站起身,痴痴的望著張浩然,哽咽著投入張浩然的懷抱,泣不成聲。
張浩然摩挲著懷中的佳人,輕聲說道:“明日我為你贖身。”
雖未真個也銷魂。張浩然是個正常的男人,照水那婀娜的蠻腰、似雪的肌膚都無一不牽動著張浩然的心。
可是現在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張浩然不願,死人也不行!所以只能委屈了照水,用其他方法為自己瀉火。
翌日清晨,撫摸著照水錦緞般的面板,張浩然心中暗歎,看來照水真的不是無影。
因為自從自己說了要為其贖身之後,便徹底的俘獲了她的芳心,從昨晚她盡其所能令自己歡快就能看得出來。
然而一切還是一樣,照水依舊是照水,不是無影。
照水其實早就醒了,安靜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一刻都不想離開。
從小就聽多了姐妹間傳頌著才子佳人的故事,這個狀元愛上了那個頭牌,這家的公子贖走了那家的花魁。
自己何嘗不希望遇見一位翩翩的公子,牽著自己的手,走出秦樓的大門。
可是可能嗎?不說為自己贖身要花多少錢,就算是有錢那又怎樣?也不想想秦樓的老闆是何等人物,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將人帶走的?
本想昨晚將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他,如若秦樓不放人,自己便以死明志,做不了他的女人,死又如何。
只可惜,照水抬眼望向張浩然,這個冤家,要自己帶著處子之身為其殉情嗎?心中想著,不禁又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張浩然只覺胸口一溼,低頭便見到照水那梨花帶雨的嬌臉,忙捧在手心,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照水見張浩然關切的神情,嗚咽著說道:“妾身能遇見秦郎,心中歡喜。”
張浩然用手指颳了一下照水的鼻頭,笑道:“沒出息。”
照水伸出白藕般的雙臂環住張浩然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輕聲喃喃道:“照水就是歡喜。”
照水‘嚶嚀’一聲,微喘著說道:“昨晚……昨晚秦郎為何不要了妾身。”
張浩然笑道:“好東西都要留著慢慢品嚐的。”
照水見張浩然不願說,也不再勉強,只是抱張浩然的手更加的用力。
牽著照水的手出了照水別苑,就聽見池煬言的聲音喊道:“秦兄起的好早啊。”
張浩然望去,只見池煬言帶著牡丹姐妹從遠處走來。牡丹姐妹果然名不虛傳,七八分相像的俏臉顯示出不可言語的高貴氣質,但是卻顯露著對前面男人的謙恭,任誰都無法吝嗇對她們的憐愛。
張浩然笑道:“池兄夜馭二女都起得這般早,在下又豈敢多睡啊。”二人相視大笑。
池煬言轉眼望向照水,頓時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緩緩的說道:“照水姑娘當真稱得起傾國傾城啊。”
照水知其是張浩然的朋友,便莞爾一笑,略欠了欠身。
這時白嬤嬤不知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