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車伕跳了下來,明眼人單從車伕這跳車的小動作就能看出他的武功絕對不凡,只可惜張浩然看不出來。車伕恭敬的對車內的人說道:“大小姐可否要在這裡歇歇腳?”
只聽車內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坐了半天的車我也累了,就歇歇吧。”
車伕應了聲“是。”轉身看了一遍茶棚裡的人,然後走到那對鄉下夫婦的桌前,扔了一錠銀子,大聲說道:“這張桌子我們小姐要坐,你們趕緊走吧。”
張浩然的車伕見他膀大腰圓的樣子,趕忙站起身走到張浩然的桌前,說了句“公子,我在車上等您。”就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那對鄉下夫婦卻沒有動,男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是自言自語道:“什麼時候西門家的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
車伕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這對夫妻一眼,難以相信這麼囂張的話是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張浩然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貌不驚人的男人竟然會口出狂言。看他的樣子很難和武林高手聯絡起來。這對夫妻三十歲模樣,面板微黑,長得普普通通。雖然穿著不是又髒又破,但是卻很舊,而且那男人佈滿老繭的手上還有些黑泥,完完全全一副鄉下農民的樣子。
車伕吃不準對方是什麼來頭,小心的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男人看也沒看車伕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蕭東。”
車伕大驚失色,忙拱手恭聲說道:“原來是‘九天神鷹’賢伉儷。西門澤多有得罪,還望蕭大俠恕罪!”
蕭東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繼續喝他的茶。
西門澤似乎很是尊敬或者是懼怕眼前這個男人,沒再言語,轉頭又再一瞧,看到了張浩然這桌,就走了過來。
張浩然見西門澤向自己這邊過來,心中暗笑,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找上你的,要不怎麼會有機會和‘武林第一美女’認識。
西門澤停在了張浩然的桌前,上下打量了一眼,看張浩然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似乎應該不是個棘手的傢伙,出聲說道:“沒見到你的車伕都回到車上了嗎?你們趕緊啟程!”
張浩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學著蕭東的語氣說道:“什麼時候西門家的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
西門澤險些吐血身亡,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遇見的人都是這樣。旁邊桌的人有些笑出聲來,就連一直波瀾不驚的蕭東都詫異的看了張浩然一眼。
作為西門家族的下人,西門澤的忍耐力還是很好的,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問道:“你又是何方神聖?”
張浩然淡淡的說道:“秦中秋。”
秦中秋?西門澤努力的回想著江湖上有哪位人物是這個名字,卻沒有想出來。忽然西門澤靈光一閃,看他一副文弱的樣子,身邊也沒有兵器,而那個女人又明顯是丫鬟的樣子,所以他應該不是江湖人,那麼他竟是朝中那位權臣的親戚?
自古民不與官鬥,西門澤寧可去得罪那恐怖的蕭東也不願得罪那位權臣的親戚。畢竟得罪蕭東頂多自己一人喪命,得罪權臣卻是會滿門抄斬。
就在這時,馬車上的簾子一動,只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下了馬車,西門澤見車內的人要下車,也就沒再與張浩然言語,趕忙過來扶住車身。
丫鬟轉身掀起了簾子的一角,扶住了那位小姐,接著簾子後面伸出了一隻芊芊玉手。只見這手,就可說膚如凝脂、柔若無骨,而雪白的皓腕更加顯露出主人的美麗。還沒見到人,張浩然就只覺得此女定當是傾國傾城之貌,沉魚落雁之姿。
緊接著簾子全部掀了起來,露出了裡面主人的全貌。只見是位用紗巾蒙著臉的妙齡女子,由於劉海遮住了額頭,所以能看見的只有女子的點漆雙眸。只是這樣,就已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