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四人一狗加上華山派的四個弟子,趕到了段英松所在的住所。這時門前已經圍滿了人,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也有小部分附近的居民趕來看熱鬧。
張浩然幾人擠了進去,只見一眾衙役正和一夥人對峙著。
衙役領頭的正是昨天張浩然見過的劉班頭,只聽劉班頭說道:“我管你是什麼皇子,你在大宋的地界犯了法,就要受到大宋法律的制裁!”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周圍有些居民都叫起好來。劉班頭不免有些得意,就差沒四處作揖,拿個銅鑼要錢了。
再看那夥人,中間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器宇軒昂,錦衣華服,應該就是大理二皇子段英松。將他圍在中間的是四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一個個膀大腰圓,手中都握著兵器,狠狠的盯著周圍的衙役。
段英松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笑道:“我大理雖說國小力單,但和大宋也是邦交,沒奉若上賓也就算了,怎還無憑無據就胡亂抓人!”
劉班頭嘿嘿一笑,“我剛才就說了,我這次來不是抓人,只是段皇子是現在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想請您回去協助調查而已。”
段英松‘哼’了一聲,“你當我不知大宋律法嗎!先不說在沒有確實證據的前提下不能胡亂抓人,單說我身份特殊,就算你要抓也是要先向刑部請示,等刑部批文下來你才有資格抓我!現在你就連蘇州府知府的批文都沒有,就想拿我?”
一段話說得劉班頭啞口無言,青城派是蘇州的門派,平日裡貝志明沒少給自己好處。早上得知貝志明死了,自己還難過了好一會兒,聽人說兇手就是住在這,才急匆匆的就帶人來了,誰想到竟然是個小國的皇子。現在弄得下不來臺,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這時門外擠進來一個人,正是西門聽雪的手下西門澤。西門澤走到劉班頭跟前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劉班頭點了點頭,斜了段英松一眼,沒好氣的喊了聲“走!”,便帶著衙役走了。
西門澤上前拱手說道:“西門家弟子西門澤見過二皇子。”
四個家將見衙役走了,便都收回了兵器,站到了一旁。段英松回禮說道:“原來是西門兄,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西門澤謙虛道。
“不知西門兄和剛剛那位官差說了些什麼,能讓他們撤了回去呢?”
西門澤看著段英松的眼睛慢慢的說道:“江湖事江湖了。”
“哈哈!!!”段英松大笑道:“好一個‘江湖事江湖了’!我大理段氏和中原武林向來都是以江湖門派的身份來交往。既然西門兄這麼說,那我段英松就要看看你怎麼江湖了!”
西門澤原本此次前來就是想將官府的人勸走,自己再調查貝志明的案子,卻沒想到沒說兩句,段英松竟然要有和自己動手的意思。雖說明知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卻絕不能示弱。
就在西門澤將要動手的時候,只聽屋內一個男聲說道:“段兄,不要再逗我家的下人了。”話音剛落,從屋內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此人大約二十多歲,高大英俊,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衫,腰間掛著一口寶劍,行動之間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很顯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沒等張浩然說話,旁邊的華山派那個最年輕的弟子就小聲驚道:“西門聽雷!”
西門澤見到屋內出來的那個人,不由大吃一驚,趕忙行禮道:“屬下見過大少爺!”
西門聽雷說道:“行了!西門澤,你回去向小妹和青城派的弟兄們說,我為段兄作證,貝掌門絕不是段兄殺的。”
“什麼?”西門澤驚詫道。
“昨日在路上偶遇段兄,便一起來了蘇州城,只因太晚恐驚擾了小妹,就沒有去漁隱園,在此處落了腳。昨夜我與段兄秉燭夜談,自然可證明段兄並不是殺人兇手。”西門聽雷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