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站。
人群裡一層外一層圍的滿滿的。
拖拉機只能停在外面。
蘇妍翻下車,她拉著一個年紀大的老太太問。
“大娘,什麼情況,都圍在汽車站做什麼,車來車往,多危險啊?”
“小姑娘,你可不知道。這汽車站有人要尋死,聽說還是一位售票員,年紀也就比你大個兩歲。”老太太上下打量蘇妍,接著又帶著嫌棄之意說。“你們小姑娘啊,學著檢點一些。聽說那售票員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整日抹什麼雪花膏。那小臉白的,不是勾引男人是幹什麼?怪不得被臭流氓欺負!”
老太太指著蘇妍接著說。
“你這個小姑娘,臉抹的這麼白,害不害臊?”
蘇妍眼神如刀子。
她一步步緊逼老太太。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她才會想不開。她要是死,你夜裡能睡得著嗎?”
“讓開!”蘇妍吼了一聲。
她往人群裡擠。
蘇烈丟下拖拉機也跟了上去。
蘇妍推搡著人,好不容易擠了進來。
中間的空地裡擺放著三輛公交車,中央還有一塊巨石。
張翠蘭就站在其中一輛車頂上,她拿著一把刀橫在了脖子前。
周圍人還在不停指指點點。
“這個小姑娘,你看看嘴巴塗的什麼,血紅血紅的。”
“就是,聽說還私自收乘客的錢,指不定和那些人幹了一些腌臢事,要不然能給她錢嗎?”
“不要臉,那流氓怎麼不摸別人只摸你呢?”
蘇妍忍無可忍,跑到了汽車旁對著眾人道。
“閉嘴!”
蘇妍怒吼,嗓子都要喊破了。
“你們這群人,站在制高點指指點點。是不是我打你們,你們也活該。”
“這小姑娘誰?好大的口氣。該不會和張翠蘭一樣是個破爛貨吧?”人群中,不知是誰捏著嗓子喊了一句。
蘇妍迅速望去,可惜沒看見身影。
那人很聰明,喊了就蹲下身子往後面擠。
一群人又開始了謾罵。
什麼骯髒話都罵了出,甚至開始問候祖宗十八代。
蘇妍走到一個巨石旁,她一拳打了下去。
一人高的巨石從中間裂開。
蘇妍的手背被石塊劃傷,流了不少鮮血。
她就這樣握著拳,一步一步逼近眾人。
“你們說,我打你們,是不是你們活該。因為我為什麼不打別人,只打你們呢?”
人群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每個人都在不自覺後退。
那一人高巨石二十年前就在汽車站,十個人一起搬都搬不動。
這小姑娘一拳卻打裂了。
這力氣,這拳頭要是落在人的身上,豈不是直接死翹翹。
見無人說話,蘇妍轉身看向張翠蘭。
她舉起手,手背還在一滴一滴往下面滴血。
“張翠蘭,你下來。別想不開!”
“蘇妍。”張翠蘭淚流滿面,她手中的刀還一直架著脖子上。“蘇妍,你來了。”
“你知道嗎?我和我物件就要結婚了。”
“可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說我髒,說我是個賤婊子,說我不配進他的家門。”
“沒有,你不要聽他胡說。你很好,你很好!他不珍惜你,往後會有其他人來珍惜愛護你。”蘇妍用力喊。
蘇烈怎麼也擠不進,乾脆他開著拖拉機去了警局。
人命關天,看樣子還和妍寶有點關係。
耽誤不得。
走到半路,蘇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