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除了演講桌子上的話筒,並無一人。
窗戶敞開了一絲縫隙。
郭特派員立刻上前,推開窗戶往下望。
底下正是街道,此時人來人往,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
“嘭~”
郭特派員一腳踹在了桌子上,臉色嚇人。
“把人都給我叫過來!”
“是。”
廣播臺的人全部到齊。
郭特派員審話,“你們這麼多人,就沒有看到外人進了這間屋子嗎?”
“沒有。”
“這裡雖然能用,但是時好時壞,老是發出一些滋啦聲。有了新裝置,老裝置就一直放在那裡落灰。我們很少往這邊來,基本上都在各自崗位上工作。”
事已至此,說再多無用。
現在,就是要快點給市長致電,封鎖各大報社,堵住悠悠眾口。
郭特派員借了廣播臺的座機,“我是郭君,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轉接白市長辦公室的座機。”
“嘟嘟……”佔線了一會兒。
電話那頭才接通。
郭特派員講明瞭已經發生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白介鳴發了好大的脾氣。
怎麼處理,那都是白市長的事情了。
郭特派員立刻帶著一部分人趕往各個報社。
他走時,廣播臺臺長重新回到了二樓。
“出來吧,人已經離開了。”
櫃子被移開,沈青鈺、柳至誠、從暗室裡走出。
柳至誠一開始並不想以身涉險。
可能是童年時的記憶讓他記起了兄妹之間的情義,最終,還是來了。
柳至誠一直派人跟著郭特派員。
得知對方要去紅星大隊抓人後,他徹底坐不住了。
寄信是來不及,柳至誠發了電報。
他又親自開車來了一趟。
這也是沈青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的原因。
事情回到五個半小時前。
早上六點。
蘇烈去了尚縣郵局詢問信件。
得知,信沒有卻有電報。
電報裡簡短几字:勿歸,再此等候。
蘇烈不太懂,還是老實的在郵局門口一直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
他也見到了未曾謀面的大舅子。
柳至誠壓低頭上的帽子,將人拖到了車裡。
“幹什麼?你誰啊?”蘇烈掙扎。
柳至誠取下帽子,他大老遠就看見蹲在門口的蘇烈。
觀察了有一會兒,才確定對方是蘇家人。
他得到的訊息是蘇沐的腿不能走。
門口蹲著雙眼放空的年輕人肯定就是他的妹夫蘇烈了。
柳至誠滿眼都是嫌棄。
濃濃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二傻子。
“我是柳至誠,電報是我發的。”
“大哥?”蘇烈表情呆呆的。
他還以為丈母孃要來,讓他在這裡等,結果來得是媳婦口中經常唸叨的大哥。
柳至誠更嫌棄了。
“郭特派員帶著陳秘書去了紅星大隊,他們這次有逮捕令,以郭君的性子會將你們家所有人全部抓到警局。”
“什麼?”蘇烈提高了聲音。
柳至誠瞪眼,“你聲音可以再大一點,最好把去了警局調人的郭君引過來。”
“大哥,那咱們怎麼辦?”
蘇烈捂住了嘴,小聲說。
柳至誠手指打著方向盤,他本身想著是把他手中的證據交給蘇家人。
蘇家要是有聰明人,就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