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了看。
只見鮮血和酒水混雜在一起。
滿手全是。
夜晚的醫院走廊外人並不是很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們正好趕在科室醫生下班之前掛上了今日最後一號。
當時場景太過於混亂,她還未反應過來雲燈就和柯寧森打了起來,原本佈置精美的餐廳瞬間被二人弄得一團糟,最後還是經理叫來保安才把他們二人拉扯開。
宋姝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雲燈。
她對雲燈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點姿色的蠢貨。
後來因為自己的表弟夏時聲老是和雲燈鬼混在一起,她被迫與人交上了朋友。
京城多數暴發戶家的少爺千金們多數都拽的跟二百五似的,做事高調又花錢如流水,幾乎給她留下了刻板印象。
可真正熟悉對方後,宋姝雅發現雲燈是個看似不靠譜實則心思細膩的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換物件換的太勤且酒癮很大。
除了這點就再也挑不出任何缺點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性格溫順有時還特別愛哭的人卻在餐廳內對人大打出手。
柯寧森生的人高馬大,有絕對的身高優勢和體型優勢,但不知是何原因前半場直接被人壓著打。
兩個人就在地面上廝打在一起,周圍用餐的顧客都嚇的躲在最遠的角落裡。
最後這件事被柯寧森給私了,他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二人各擔一半責任把錢賠給了餐廳,並且買了全場的單。
事情結束後宋姝雅立馬帶著滿臉是血的雲燈去醫院。
計程車上雲燈抱著宋姝雅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與方才打人的狠厲模樣不同,此刻的他顯得無比脆弱,衣服上沾染了一大片玫紅色的葡萄酒漬,原本一頭柔順的微卷頭髮也無比凌亂,整個人如同受驚的貓似的窩在她的身側祈求安慰。
宋姝雅走之前順便拿了一包餐廳桌面上免費提供的溼巾,現下替人擦拭著面上的血跡。
計程車司機心裡都快被這個流了滿臉血的乘客嚇死了,但好在陪同的那位女乘客外表看著不像是壞人。
下車到醫院後她拉著雲燈直奔急診,最後卻被告知仍需掛號等候。
不過好在雲燈頭上的傷勢看著嚇人實則並無大礙,消過毒包了紗布後就讓回家慢慢休養了。
宋姝雅急匆匆地穿梭在走廊上替人繳費取藥,高跟靴的嗒嗒聲似乎照應著主人的心急如焚,她都恨不得再去把柯寧森給打一頓。
在她心裡雲燈跟她親弟弟差不了多少,每次她有事,作為真表弟的夏時聲不一定會來,但是雲燈隨叫隨到。
包紮完後雲燈坐在走廊等候室裡等宋姝雅繳費回來。
剛才醫生跟他說頭上那道傷口要是恢復不好可能會留疤,這段時間菸酒葷腥一律不能沾,還得預防傷口發炎。
雲燈這輩子最在意的無非就是這麼幾件事。
現在面臨著可能留疤的風險他頓時繃不住了,就怕到時候林硯序嫌棄他,那他這輩子都別想處物件找到老婆了。
自那日從林硯序家裡回來後,算上今日他已經足足一個星期沒見到對方了,就連發訊息都不帶怎麼回的。
不過林硯序有把這周的課表和事務安排發給他看過,的確忙的抽不開身。
宋姝雅回來的時候雲燈正在打電話,話語中帶了一絲哭腔,似乎是在訴說今日發生的事。
她並沒有出面,而是靠在牆壁上打算等人打完電話再走過去。
…
此時,溪和高中教學樓內,正在督班的林硯序忽然接到了雲燈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停下了批閱試卷的筆,最終還是選擇走到了門外樓梯處接通了對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