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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要冰啤酒好了。”
崔霜瞥了他一眼後連道了三聲好,隨後滑動手指選擇了酒水分類一欄。
酒館備菜的速度很快,他們剛下單不出一刻鐘,服務員就端著一口盛滿泛著紅油的湯的鍋走上了來,緊接著送酒送配菜的魚貫而入,不一會兒空蕩蕩的桌邊頓時擺滿了熱菜和美酒。
雲燈用開瓶器開了一瓶冰鎮啤酒後迫不及待地仰頭對瓶喝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用餐的時候喝酒了。
以前林硯序老是替他做決定,每日和人出去吃飯不是鮮榨果汁就是鮮牛奶,導致他如今和別人出去吃飯下意識的就點飲料。
濃郁的麥芽味在口腔裡炸開,微澀的苦味在舌根一閃而過,冰涼的啤酒順著喉嚨滑下去後倒是消磨了一絲暑氣。
雲燈舉著碧綠色的啤酒瓶怔怔望了會兒。
不知道為什麼沒人管他後,自己反而高興不起來。
今夜不管他喝多少,都不會有人在他耳邊說些他不愛聽的話了。
雲燈忽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自己答應家裡下個月出國後,自己的銀行卡又能再次使用,如今一切又彷彿回到了三月春季那會兒。
崔霜點了店裡的招牌金湯酸菜魚和一些地方特色菜,將餐具遞到雲燈面前時,發現對方又在發呆。
“我說你是不是中邪了,你這幾天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莫名覺得有些難受。”
雲燈邊回答邊開啟了聊天軟體,重新整理後再次點進了聯絡人列表,見對方還是沒有給他發好友驗證訊息後心裡止不住地幻想林硯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但下一秒他就在心中自顧自的否認了這個想法。
對方要是出事那顧驍肯定會同他說。
自己偷偷留下了對方的好友,那天猶豫會兒後最終還是選擇沒有刪掉他同人之間唯一的共同聯絡人。
崔霜將火關小了點後,自顧自地拿起湯勺舀起一碗魚湯喝了起來。
剛想回復對方的話語,忽然瞥到了雲燈脖頸上一處顏色淺淡的痕跡。
“你這裡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崔霜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處,示意對方低頭看。
雲燈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顫,穩住了心中的一抹慌亂,含糊不清回覆了對方後迅速開啟了別的話題揭過了這個話題。
那夜過的實在是荒謬,自己的身上幾乎佈滿了對方留下的痕跡,那處藥擦了四天後才感覺痛感緩和了不少,起先在家裡走路都歪著半個身子,連外出都不方便。
酸菜魚的味道鮮美,就是味道太過於麻辣,沒吃幾口雲燈就感覺自己的胃火辣辣的,雖然他很喜歡這道菜,但望著飄著紅油的魚肉,一時間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
這條魚魚刺也特別多,只有柔軟的腹部魚刺少一些。
他之前同林硯序也吃過一回,那晚二人坐在同一方向,腿挨著坐著。
雲燈只需要等著就行,林硯序幾乎把腹部上的魚肉都留給了他,其餘部分都細緻地將小刺挑乾淨後才放入他的碗中。
然後他又忽然看見了這家店的照片上還有螃蟹,自己只是指著選單上的圖案看了林硯序一眼,對方立刻就喊來了餐廳服務生加了這道菜。
這個時候也不是螃蟹上市的時間,再加上京城這個地段的價格格外昂貴,五隻價格逼近四位數。
雲燈雖然很想吃但他並不是很想自己動手剝。
只不過還未等自己開口,林硯序就接過了開螃蟹的工具替他剝了起來。
取出螃蟹肉後沾滿了蘸料後才放進他的碗中。
那段時間雲燈都感覺自己被林硯序慣的懶得很多,什麼事都想依賴著對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