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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因果之連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五月初五、申時、神王閣皓園內】

徐恪匆匆趕到神王閣,救出了陸火離之後,那守門的白髮老人就叮囑他道,白老閣主在皓園中等著你。

於是,徐恪就如當日初次進入神王閣一般,漫步走到皓園的那一對巨大的鐵門前,只是此時已無需他取出懷中的神王令,那大鐵門前的一對石獅靜靜俯臥著,彷彿早已在等候他的到來,而兩扇巨大的鐵門已然大開。

徐恪遂舉步走入了皓園之內,在旖旎蔥蘢的花草前,他往前沒走多少步路,迎面就見白無命與李義兩人正向他走來……

“無病拜見師傅!”徐恪忙朝著白無命拱手為禮,當著李義的面,自然,他還是恭恭敬敬地稱呼對方一聲“師傅”。

算起來,自從徐恪順利出閣以來,他與白無命之間,今日還是第一次見面。

白無命卻笑嘻嘻地一拉徐恪的手臂,神態甚是親暱地來了一句:

“你來啦,走,隨我來!”

徐恪跟著白無命往遠處的一座蒼翠的青山行去,他看著白無命滿面白髮的風塵之色,一時間,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這位聞名天下的白老閣主,據聞在世已不下萬年,他臉面上滿是溝壑縱橫,白鬚白髮迎風飄揚,看上去已是龍鍾老態,然他說話間的神情與口吻,卻象極了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眼神中甚而還有一絲頑皮。

徐恪望了望身旁的李義,見他卻是一副淡然而笑的神情,好似對師傅的這種反差如此之巨的表現,早就習以為常。

三人各展輕功,奔至山腰中的石洞內就座,白無命雙手好似施了魔法一般,只隨意擺弄了幾下,石室上就多了一壺冒著水氣的熱茶,徐恪微微一聞,便知這正是聞名長安的“花雨”名茶。

當下,白無命招了招手,三人就圍著石桌各自落座。李義為師傅與師弟斟滿了熱茶,白無命笑著接過,“咕嘟、咕嘟”幾聲喝了大口,便笑著問道:

“無病,我這水簾洞的風景如何?”

徐恪抬眼打量四周,只見石洞內景色清幽,一條潺潺小溪流從身旁腳下流過,洞外就是一注飛瀑直流而下,此情此景倒是與他當日潛入香湖湖底之後,所行到的那一處瀑布與山洞分外相似。

“師傅,徒兒在香湖之底,潛行了半日,後又上得水面,那裡也有一處洞府清幽的所在,與這裡竟頗有幾分相似呢……”

於是,徐恪又將自己那日與師兄李義下到香湖之底,後又經湖底的斜坡爬行出湖面之上,來到了一處名為“水簾洞”的風景絕妙之處,無意中找到了一件寶甲的經過,又與白無命備陳了一遍。

白無命聽罷,不住地撫須笑道:

“他年你費心尋獲的這件寶甲,今日卻自己尋上了你的身上,此等奇緣,當真是難得也!”

“他年我費心尋獲的寶甲?師傅之意,是說這件‘鎖子黃金甲’,他年我還會再次遇上?”徐恪不禁撓了撓自己的前額,一時間,心中有些莫名所以……

“寶甲是你身上之物,亦非你身上之物;就如香湖之底的‘水簾洞’,與為師皓園之內的‘水簾洞’,兩者皆為‘水簾’,亦非‘水簾’,你今時今日之所見,與他年他月之所行,兩者雖非一身,亦為一身……”

白無命不理會徐恪疑惑而惘然的神情,只管自己捻鬚長談,卻把那徐恪聽得雲裡霧裡,他又不好擅自發問,只得不時點頭,默然傾聽。

還是旁邊的李義不失時機地岔開了話題,他拍了拍徐恪前胸的寶甲之處,朝白無命笑道:

“師傅,說起來,前些日父皇命無病去金頂山救我八弟,多虧了有這件寶甲護體,要不然,那流霜老怪長劍何等凌厲,此刻,興許師傅已經見不著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