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郝家城中唯一的鐘樓下,圍著不少人,城中的其餘人也向此地陸續趕來,魏己想到之前虞萬支等人就是在鐘樓中開設醫堂,正好郝家城中也有鐘樓,索性就照常。
魏己,虞萬支等一行人站在鐘樓外,對著這殘破的鐘樓指指點點。
虞萬支對魏己說:“我說,神子,這鐘樓上的玻璃都哪去了,怎麼看樣子好像都是被人敲了去。”
郝僕說:“之前這鐘樓遭了歹人的襲擊,不過就是破了些玻璃,鐘樓裡什麼都沒損壞和丟失,咱們進去看看。”
一行人走進鐘樓內,虞萬支和他的醫師同伴打量著鐘樓內部的情況。
“確實,這裡面都很好,只是長久沒人,積了很多土。”
虞萬支對魏己說:“神子,叫人把這裡打掃一下,一會人都來了,這種情況可不好。”
魏己向郝僕示意,郝僕從人群中脫離出去,離開了鐘樓。
魏己說:“說得也對,郝僕已經找人去辦了,相信在人來齊之前,至少能把這一層打掃乾淨。”
“呦!這裡還有耶神的神像,你們冥教這麼寬容啊?”
魏己說:“在你看來,這個神像應該怎麼辦。”
虞萬支說:“神子都無所謂,我也無所謂,就在這放著就好,不然又得費力氣搬來搬去。”
魏己說:“立在這的神像是誰無所謂,主要是要對得起那些信他的人們,耶神也好,冥神也罷,總該是給人們帶來安寧和幸福。”
魏己的這一番話在虞萬支的心中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虞萬支說:“神子說得是,這才是神的教義。”
郝僕帶著藤甲兵來到鐘樓,開始打掃。
眾人找了一片乾淨的地方坐下。
虞萬支對魏己說:“神子,我看這一樓不過是幾個小窗戶,就算來了風雨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長久以往下去恐怕會有大麻煩,所以請神子還是儘快將這些窗戶補上。”
魏己說:“說得沒錯,我儘快做。只是這之前窗戶是玻璃,但這郝家城中也找不到能製造玻璃的,這玻璃恐怕不好找。”
虞萬支說:“神子,這事只能拜託你了,我們更是無可奈何。”
魏己點點頭,心中記下了這事。
太陽高高懸起,光輝覆蓋在郝家城上。
“大人,已經打掃好了,可以了。”
魏己起身,說:“好,我聽這聲音,人也來的差不多了。”
眾人也起身,一同來到了鐘樓外。
外面人男女老少,齊齊圍在鐘樓前。
人們看到魏己,齊聲說道:“神子!”
魏己說:“好了,這太陽這麼大,很是炎熱,我長話短說。今天有兩位尊貴的客人來到了我們郝家城,給我們郝家城帶來了無限生機。將你們召集於此正是告訴你們就在這個地方,郝家城自戰亂以來的第一座醫堂就此設立。”
虞萬支和他的醫師同伴從身後的人群走到眾人面前,說:“各位父老鄉親,我是虞萬支,旁邊這位是我的兄弟,我們二人皆是醫師,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這身後的鐘樓中開設醫堂,為眾人治病。”
“若大家身體上不舒服或者是受了什麼傷,都可以來我們這裡治療,醫堂的大門永遠向大家敞開。”
眾人鼓起掌來,“謝冥神,謝神子!”
郝僕收:“有沒有人想先來試一試啊?”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男人,是郜蒲卓的父親,走上前來,說:“兩位醫師您好,我前兩日被雷劈了,手上被雷擊灼傷,疼痛難忍,不知能否給我治療。”
郜蒲卓父親將手伸出來,呈現給眾人,手背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白裡透紅,稍微帶著點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