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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他,他還活著!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子醜之變,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

“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一句句玄奧至極的口訣,隨著風清揚嘴巴張合間吐出,這是獨孤九劍的劍法總綱,亦是總決式。

“小子,看好了,這就是獨孤九劍!”

“破劍式!”

風清揚手中拿著林默的長劍,在思過崖上隨風而舞,配合對方白衣白鬚的外表,一如謫仙臨世一般。

林默一邊默記風清揚所施展的獨孤九劍,便拿自己所掌握的劍法暗自應對,卻赫然發現,無論自己使出哪一招哪一式,在這“破劍式”一招下,都被死死剋制。

“嘶...”

這發現讓林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直到此時,他方才明白獨孤九劍的恐怖。

獨孤九劍,早已超脫凡俗,不是人間之劍!

“破刀式!”講究以輕馭重,以快制慢,破天下各種刀法。

“破槍式!”破解長槍、大戟、蛇矛、齊眉棍、狼牙棒、白蠟杆、禪杖等各種長兵器。

“破鞭式!”破解鋼鞭、鐵鐧、峨眉刺、匕首、板斧等短兵器。

“破索式!”破解長索、軟鞭、三節棍、鏈子槍、流星飛錘等軟兵刃、

“破掌式!”破解的是拳腳上面的功夫,不管是拳法、腿法、指法亦或者掌法,在這一式之下將被盡數破解。

“破箭式!”包含諸般暗器,練這一劍需要學會聽風辨器,以一柄長劍破解種種暗器,甚至還能借力反打。

“破氣式!”破解身具上乘內功之人,這一式並沒有固定的劍法,只是傳以口訣和修習之法,施展之時需要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獨孤九劍的精要在林默眼前展現,這一刻,他見到了劍道至理!

“小子,看明白了嗎!”風清揚演練完獨孤九劍,負手而立!

“看明白了,記住了!”

林默點點頭,但是隨即他又猛地搖頭:“我都忘了!”

“到底明白沒,是記住了還是沒記住!”風清揚冷喝一聲,這一聲夾雜著渾厚的內力,直擊林默的內心。

林默猛地抬頭,直視風清揚的雙眼:“獨孤九劍的劍招晚輩都記住了,但是...晚輩又沒有記住!”

“獨孤九劍,海納百川,容納天下武功之精要,在晚輩看來,這九招只是目前的獨孤九劍。”

“假以時日,若是將更多的武功容納其中,那麼就會有新的獨孤九劍。”

“而且,晚輩覺得,獨孤九劍不應該只是這九劍,所謂九劍,其意在於“九之極”,獨孤九劍更不應該只是九招招式,而是...”

在風清揚的注視下,林默緩緩突出五個字:“無招勝有招!”

噹啷...

金鐵落地之聲響起,風清揚揹負於身後的長劍掉落在地,然而他卻渾然不覺!

此刻的風清揚,臉上只有愕然和激盪,他一張老臉看著林默,說不出是哭還是笑。

“哈哈哈...哈哈哈....”

良久之後,風清揚猛地轉身面對萬丈懸崖,張開雙臂放聲大笑!

其聲音之強,山林中的飛鳥被盡數驚擾,齊齊振翅而飛!

“什麼情況?哪來的笑聲!”

“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山頂!”

“師兄,這不會是山鬼吧!”

“胡說八道,我們華山正氣凝聚,哪來山鬼這種妖邪!”

華山半山腰,正在修煉的華山派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所驚擾,他們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