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歐陽天可能遭遇不測,眾人迅速離開階梯,重回靈堂。
漆黑的棺木依然安然無恙,矗立在那裡。
只是棺前的冥火已熄,儘管屋頂的照明尚存,卻猶如被塵埃矇蔽,發黃而微弱,這種朦朧的光線帶來一股壓抑感。
然而,在這棺木旁,一具屍體以匪夷所思的扭曲姿態倚靠在牆邊。
鮮血自屍身流出,染紅了一片區域。
儘管已無法辨識人形,但從衣物和某些特徵,仍可看出其身份。
這就是……歐陽天。
“死了嗎?”張一鳴的聲音帶著微顫。
在同一屋簷下,相隔不過十步之遙。
堂堂驅魔人,竟如此輕易地隕落眼前,連掙扎的機會都沒留下,只留下一具殘破的軀殼。
“他體內的鬼魂也不見了。”
葉俊與歐陽天交情頗深,沉默片刻後開口。
“看得出,如果他體內的鬼魂還在,他也不會輕易喪命。”
張一鳴說道:“差距太大了,這隻鬼的恐怖程度至少達到A級,對驅魔人來說,就像宰雞一般。”
\"不,比獵鷹捕兔還要輕鬆,兔子至少還會掙扎一番,然而這......\"
他臉上交織著難以辨識的驚懼與諷刺的微笑。
任何人都能體會到張一鳴那種沉重而絕望的心境。
當然,這樣的感受並非他獨有。
畢竟,同為馭靈者的夥伴在無聲無息中逝去,任何人心中都無法避免那份喪親之痛。
\"孤身一人就會遭遇不幸嗎?\"花英深深皺起眉頭。
\"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法洞察這幽靈的操縱手法,也無法捉摸它的行動模式......彷彿是刻意滅口,卻又有些不合邏輯。這鬼魂狩獵落單的馭靈者尚可理解,但它為何又特意將我們引出呢?\"
\"那個腳步聲似乎刻意引導我們聚在一起,我睡著時,那幽靈並未襲擊我,而是誘使我離開,接著我遇到了張韓,歐陽天。\"
\"剛才在樓上也是如此,腳步聲響起,我和張韓偶遇了張一鳴一行人。\"
花英此刻深陷思索,試圖從微弱的線索中析出真相。
\"這樣說來,那幽靈既企圖聚合我們,又暗中獵殺單獨的馭靈者?\"
\"不,這違反常理,鬼魂的行動通常是單一且目標明確,不可能同時出現相互矛盾的行為,除非......這村子裡不止一個鬼魂。\"
\"一個鬼魂在聚合我們,另一個在驅散我們?\"
如此看來,咳嗽的病鬼和殺害賀勝、歐陽天的鬼,絕非同一存在。
花英想到這裡,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恐懼,竟如此駭人!
\"花英,你在想什麼呢?別想了,該走了。\"張韓適時提醒。
花英這時回過神,卻突然發現歐陽天的遺體已被包裹好,放置在一旁。
眾人正準備離開,向外行去。
\"你們這是要……?\"
張一鳴轉頭道:\"在這樣的困境下,留在此處只有死路一條。我先前選擇留下,是因為人數眾多可以作為優勢,但現在……已有兩位馭靈者喪生,死因如此神秘離奇,留下並非明智之舉,這個任務我們應該放棄。\"
\"回去後我會找那家公司討個說法,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
話畢,他將一把車鑰匙遞給了花英。
\"這是歐陽天的車鑰匙,我看你之前沒開車進村,這輛車就暫由你使用,算是相互照應。如果你想一起走,歡迎同行。\"
花英接過車鑰匙,皺眉注視著他們。
膽怯怕死,成不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