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琴?嗯,其卷宗無誤。”
於通訊室中,劉小雨凝神細閱張麗琴之卷宗,同時握筆於記事簿上勤勉記錄:“張麗琴,遭邪嬰附體,終由鬼瞳刑者花英施秘法驅離,暫脫邪嬰鉗制,所逐邪嬰已由花英囚禁封印,事態確認無虛,以下乃整件事之記載。”
隨即,彼將錄音抽離,置入隨身碟內,收入檔案袋中。
“對話中顯,張麗琴受邪嬰侵擾或非孤例,其所居之地另有一女子疑似同遭厄運,需深入探查確證,此事花英業已著手。”
“將此檔案呈送隊長。”劉小雨於檔案袋上書寫:“大昌邪嬰之謎。”
“諾。”即刻,一助手攜檔案離去。
劉小雨續而關注花英與張麗琴。
此舉實非竊聽,乃是明正言順之監聽,因得花英允准,故維持全日通訊暢通。
此時,耳機再響。
劉小雨邊接聽邊記錄。
此乃職責所在,錄音與手記並行,旨在確保事實準確無虞,防範檔案篡改之隱患。
“張麗琴言:花英,何方不可。”
“花英道:信吾,可行。”
“嗯?邪嬰之事尚未妥善解決乎?”劉小雨邊錄邊思忖。
“張麗琴曰:則需輕柔。”
“花英答:可。”
耳畔,傳來男女間異樣之音,似遭遇甚為棘手之事……
在幽暗的魔法塔內,劉小雨凝視著手中的羊皮紙,鄭重地書寫著:花英,我摯愛你...。突然,她的羽毛筆在空中定格,面色蒼白,隨後,從她的魔力水晶中傳來的聲音讓她雙頰染上了緋紅,彷彿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精靈般,從她精緻的石椅上一躍而起。
“花英,你這個無賴!”劉小雨臉紅耳赤,憤然低語。
一旁的法師助手微笑著問道:“發生了何事,小雨?你的這位花英又做了什麼讓你心生不滿?你所負責的花英已經算是溫順了,看看上次小王照顧的那位戰士,日日咒罵,嚷嚷著毀滅一切,甚至威脅要親手摘取小王的心臟,嚇得他夜不能寐,精神近乎崩潰。”
“大昌城竟遭遇如此鉅變,他竟,他竟還有心思與,與一位女子纏綿。”劉小雨嘆息道。
法師助手答道:“這算什麼?你應該去詢問小劉,她的那位戰士讓她扮作幼小的精靈,每次通話都要求用古老的精靈語問候,什麼‘親愛的哥哥’,‘可愛無比’,‘永恆的甜蜜’等話語,若不如此,便會立刻切斷聯絡。更甚者,上次那位辭職的小張,每日被她負責的戰士苦苦追求,要她表達愛意,各種膩歪的話語層出不窮,如‘生生世世,永不分離’,‘你是我的唯一真愛’,‘我願為你承受世間一切苦楚’,小張忍耐了數月,終於不堪重負,求助於心靈導師。”
“......”劉小雨驚訝道;“竟然如此怪異?”
“邪惡之靈侵蝕心靈太過深入,人們的意志也會隨之扭曲。多數戰士孤獨無援,面對邪靈的侵襲,難以抵抗,實屬常態,畢竟他們也是凡胎肉體,在這般境遇下,他們自然而然會尋找情感的依託,從學識角度來看,他們已是潛在的瘋狂者。”
“再看看那些從異界歸來的人,哪一個不是心靈受創,直接瘋狂崩潰的也屢見不鮮。”
“當然,意志堅定的戰士亦有,但從龐大的資料看來,此類人的數目只會日漸減少,心智混亂者則會日益增多,之前的講座中,學者們不是說過麼?要戰勝恐懼,需有強大的靈魂與堅毅的意志。”
“而多數駕馭邪靈之人,並不具備此種素質,但在生存的競爭下,最終存活的無疑都是最強悍的一批戰士。”
“隊長為何讓你特別留意花英,還不是因為他潛藏著這份力量,否則以他監管眾多戰士之責,何必頻繁提及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