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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性情兒女愛 嗔怨總關心

有詞曰:“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與黃昏。欲共柳花低訴,怕柳花輕薄,不解傷春。念楚鄉旅宿,柔情別緒,誰與溫存!空樽夜泣,青山不語,殘照當門。翠玉樓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搖盪湘雲。天長夢短,問甚時、重見桃根這次第,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上愁痕。”詞寄《湘春夜月》,這個詞調,描繪湘水之濱的春夜月色,抒發兒女傷春恨別的之情。

上回書說到趙弘與婉姑山野相遇,經一宵交談,倆個年輕人的心一碰便產生了愛的火花。而且盡情綻放,豔麗無比。他倆牽手而立,讓朝陽為他們的愛情洗禮,享受著初戀的甜蜜,憧憬著美麗的未來。

有道是:緣來結識黃衫客,情到深處不自由。

婉姑將頭緊緊埋在趙弘的胸膛,甜甜地問趙弘:“哥,你真的愛我嗎?”趙弘忙將婉姑的頭扶起,雙手搭在婉姑的香肩上,使兩人面對著面站著。趙弘注視著婉姑的眼睛,十分誠懇而莊重地道:“婉妹呀,我趙弘對妹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從今以後我趙弘如有半點虛情假意,不得好......”婉姑怕他說出個“死”字,忙伸手以纖纖玉指輕輕遮住趙弘的嘴唇。趙弘嗅到婉姑手上馨香,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便將婉姑一抱,去吻她的香唇。事出突然,婉姑毫不準備,加上她年齡尚幼,雖情犢初開,但還沒見過男女親口的事,覺得這是骯髒、下流之舉,便將趙弘一推,生氣道:“你——你,要幹什麼?”便氣沖沖地回到屋裡,芳心劇跳。

趙弘見婉姑生氣,不知所措,暗恨自已行為魯莽。忙跟著來到屋裡,懷著歉意向婉姑解釋道:“婉妹別生氣,只怪我一時衝動,冒犯了婉妹。還請婉妹願諒!”婉姑心想也怪自已過於親密,才使他放肆。見趙弘滿懷歉疚和惶恐,心中之氣消了許多。婉姑以微嗔的口吻道:“以後再不准你放肆、胡來!”趙弘忙道:“不敢了!請婉妹放心”。

倆人言歸和好,高高興興地便收拾行裝,準備上路。婉姑轉嗔為笑,故意拿話試探趙弘道:“弘哥,你打算去汝南張家坳吧。我也要往龍王山去找兄長,我們就此分手,後會有期”。趙弘心直口快說:“不!我先送婉妹到龍王山,然後再折轉去張家坳。”婉姑心花又放,拉著趙弘的手柔聲道:“弘哥,你真好!等妹子見到兄長後,我哥一定會感謝你的”,稍頓婉姑低下頭細聲道:“到那時,我哥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也會同意我們……”這時只見外面一對黃鸝鳥飛來,雙雙落在樹梢,彼比以啄互理羽毛,接著一聲歡叫,雙雙比翼,飛向遠方。

倆個年青人一路上或執手談笑,或前後追逐、嬉戲。幾天來伴隨著他們的是歡樂和幸福。被這愛情之火把那分悲傷、痛苦、孤獨、憂鬱之情化為灰燼。他倆朝行夜宿,趙弘對婉姑百般關懷,無比痛愛;兩人相互體貼,彼此珍愛。趙弘在婉姑面前再也不敢有半點輕薄之處。婉姑對趙弘也是又溫柔又莊重。他們一路趕往龍王山,路上有賞不完的景緻,說不完的綿綿戀語。有時趙弘一句話說錯了,惹得婉姑生氣,但過一會又親密得讓路人投來羨慕的眼光。真是:愛情如大海可包容一切;仇恨如烈火可毀滅眾生。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他倆卿卿我我,嬉嬉鬧鬧,走走停停,追追跑跑,半月後不知不覺進入山西境內,龍王山已翹首可見,婉姑與趙弘是又高興又擔心。婉姑高興是就要見到哥哥波才,擔心的是到了龍王山後即將與心上人分手;趙弘高興的是婉妹到了龍王山不再風餐露宿,吃旅途奔波之苦,擔心的是怕見到波才後,反對他與婉妹婚事。

次日到得龍王山下,趙弘與婉姑在一家客棧住下。趙弘向店小二一打聽,已知去“金剛洞”約半天路程。婉姑想到明天可以見到兄長,心裡特別激動。但想到明天過後,趙弘就要去汝南,心中又深感不安,戀戀不捨。她面帶憂怨地對趙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