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公主本以為抖落出江箏所做之事便能讓蘇昭厭惡那人,卻不料對上蘇昭滿是警告的眼神。
“寧安,若是再讓我聽見從你嘴裡出現‘下堂婦’這個詞,我就讓舅舅送你去廟裡修行!”蘇昭已經在考慮把寧安公主一次毒啞的可能性有多大,“再者,無論是府邸還是錢財,這都是傅家欠的,阿箏不過收回自己的東西,何錯之有?”
“反倒是你,怎麼對傅子寒的家事如此上心,難不成你對傅子寒情根深種?”
“也罷,我這就進宮請舅舅給你和傅子寒賜婚,讓你名正言順去為傅家人擔憂打算!”
寧安公主頓時急了,連忙告饒,“表哥!你是知我心意的,你怎能眼睜睜推我進火坑呢!”
傅家主母的位子現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先有傅子寒鬧出醜聞,因治家不嚴的緣故讓今上對其生了嫌隙,仕途堪憂。
後有黃惠兒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妾室,肚子裡還揣著傅家的長孫,這關頭誰家想不開會讓自家女兒去跳這個火坑。
“我不知。”蘇昭冷冷道:“我只知你蠻橫無理為難阿箏,現在就給阿箏道歉!”
江箏挑了挑眉,整暇以待。
寧安公主自是不肯,“表哥,你讓我給她道歉?”
“你若是不道歉,我便立刻進宮讓舅舅給你與傅子寒賜婚,我說到做到!”
蘇昭言出必行,寧安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
唯恐自己被嫁去傅家,寧安公主只好忍下滿心的委屈,一雙眸子盛滿了怒火,死死地盯著江箏看,嘴裡卻不情不願道:“對不住。”
江箏眉眼彎彎,莞爾一笑,“公主說什麼?我沒聽見。”
“大點聲!”蘇昭順著道。
寧安公主癟著嘴,怒吼了一句,“對不住!”頃刻間眼淚便落了下來,帶著侍女哭著跑開了。
跑了一會兒,寧安公主停下腳步,恨恨地看向花影交錯間的兩人,滿心皆是怒火,“江箏,你等著!今日我必然要你身敗名裂!”
【寧安公主找了西南伯庶子,打算打暈你,來一招捉姦在床。】
“這蠢貨也就這點腦子了。”江箏頓時計上心頭,“傅子寒今天是不是也來了?”
【來了,在前院。】
“那就來一出好戲吧。”
江箏獨自沉思,沒注意到一旁的蘇昭看她眼神越來越深邃。
“阿箏,你和傅子寒是徹底沒有關係了,對嗎?”蘇昭忽然問道。
江箏不明所以,卻依言點了點頭,“已然和離,自然再無瓜葛。”
“那你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蘇昭幾乎是下意識就接上了話。
“什麼?”江箏雖然知道蘇昭對她有情,但她和離至今不過半月,屬實沒想到對方會忽然求婚。
見江箏面帶猶豫,蘇昭以為對方不願,皺眉道:“難道你對傅子寒還心有幻想?”
江箏嫁給傅子寒一直是蘇昭的心病。
“那倒不是。”江箏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只是另有顧慮,她微微咬住了下唇,道:“蘇昭,你是侯府世子,又是長公主的獨子,想要什麼沒有。而我說好聽了是和離過的人,說不好聽就是下堂婦,你何必執著於我?”
“我不在乎。”蘇昭從很小的時候便想娶江箏為妻,成年後更是告知了父母,本想著等江箏及笄便成婚,不成想中間出了岔子,如今江箏和離自是他求親最好的時機,“我只問你一句,你對我……可有歡喜?”
今日並不燥熱,但江箏兩頰卻染上幾坨紅暈,“有的,我對你有喜歡,只是……”
“足夠了。”蘇昭心頭湧上一陣狂喜,打斷了江箏接下來的話,“待我回府,便請父母上門求親,你若擔心有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