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
來人竟然是傅子寒的表兄,傅子明。
傅子明將黃惠兒摟入懷中,“大伯母,孩子是我的,我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打惠兒!”
傅子明與傅子寒雖是表兄弟,但外表迥異,他膚色逡黑,只一雙眼珠子澄白。
此一見便知那孩子的生父是誰。
蘇昭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嘲諷道:“原來不是傅將軍的兒子,而是侄子,在下真是恭喜傅將軍喜得……侄子。”
江箏死死抓著蘇昭的手才忍住沒笑出聲,小夫妻對視一眼含笑移開了目光。
真損啊!
四周已然有人忍不住洩出笑意,一時之間傅子寒成了眾矢之的,眾人的笑柄。
傅子寒臉色也不好看,懷中這個黑黢黢的孩子簡直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在他的臉上。
當日他為了將黃惠兒抬為平妻鬧得滿城風雨,更是得罪了不少權貴,可口口聲聲愛她的女人給他帶了一頂鮮亮的綠帽,讓眾人觀賞。
黃惠兒不可置信地揪住了傅子明胸前的衣襟,厲聲道:“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傅子明不明所以,“惠兒,不是你讓你帶我來的嗎?你說孩子要出生了,讓我來帶你和孩子遠走高飛。”
黃惠兒怎麼可能如此做,她還指望著透過這個孩子坐上將軍夫人的寶座,怎麼會和一個一事無成的傅子明私奔?
一瞬間,她只覺得天都塌了。
一個侍女忽然從門口走進來撲到黃惠兒面前,正是黃惠兒事先安排好的人,她剛想開口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侍女寶珠聲淚俱下道:“夫人,你真的太可憐了,世子夫人怎麼能推您下水呢?您別怕,將軍會為您做主的!”
黃惠兒頓時面如土色,癱倒在地。
江箏哭笑不得道:“天地良心,我可沒推你家夫人,黃夫人是寧安公主推下去的,太子以及諸位都看見了,我可不接這鍋。”
太子驟然被點名,面露為難,沉默許久後道:“這……孤也沒看真切,只見到黃夫人落了水。”
一行人中太子走在最前頭,其餘人跟在後面,太子確實看見寧安公主推了黃惠兒入水,但後頭的人慢了一步只看到了寧安公主對江箏動手那一幕。
江箏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漸漸冷了下來。
“太子真沒看清?”蘇昭冷聲問道。
他雖走在後頭,但太子當時已然走出了假山,不可能沒看見。
太子嘴角抽搐了兩瞬,“只聽見了驚叫,確實沒看清。”
無論那個孩子的生父是誰,但他依舊不願寧安公主牽扯進去,為此開罪傅子寒著實不值!
蘇昭面無表情的臉忽然溢位一抹詭異的笑意,略帶嘲諷道:“看來太子殿下還是看中傅將軍,臣……佩服。”
太子既然樂意偏向傅子寒,那就別怪靖遠侯府不仁!
太子不是蠢人,不會聽不出蘇昭話中的別有深意,當即便要開口:“表弟,孤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沉默許久的晉陽長公主忽然開口道:“太子殿下沒看清,但本宮卻是看清了!不僅本宮,平南王妃,眾位夫人在湖邊的閣樓上全都看清了!是寧安將黃夫人推下了水,箏兒好心好意想拉黃夫人一把,卻被寧安反手推倒撞在了柱子上!眾目睽睽之下還有何話可說!”
晉陽長公主算是跟太子撕破臉了,明晃晃將寧安公主的所作所為暴露出來。
“這賤婢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竟然如此汙衊箏兒!”晉陽長公主怒不可遏,“箏兒好戲好意救人,差點傷了自己,如今還要被這賤婢潑髒水,著實讓人心寒!”
長公主明面上罵的是侍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