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人年少相識,有一日我們開玩笑說,若是有一日想起了對方但又見不到的時候,就可以以此為標記,濯水之淵,這是她……為我而畫的,有我的一份想法在裡面,所以夫人才說並非完全從她而來。”
根據徐明洲遇到江箏的時間就可以推測出來,那時候的江箏還沒有想起關於傅庭淵的一切,但她還是下意識畫出了這幅畫。
傅庭淵無法想象腦海中一片混沌的江箏到底是如何畫下的,她超越了病痛,與記憶作鬥爭,或許她怕忘了好不容易想起來的東西才畫下了這個。
【原來這就是你目的。】
江箏讓系統引來陳院長,又放任傅母和黃子欣佈局,一方面是為了後續更大的局,但也是為了讓傅庭淵見到四年前的“江箏”。
看到那個從未放棄傅庭淵的“江箏”。
因為硬性規定,江箏的那副作品最終沒有獲獎,但卻比獲獎更加耀眼奪目,不僅是她與李靜舌戰的激揚場面,更是因傅庭淵和江箏至死不渝的愛戀。
而那副作品毫無疑問也傅庭淵高價買走了。
江箏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就發現傅庭淵在跟陳院長說話。
陳院長面色紅潤,更神奇的是最開始見面時的落寞也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了?”
【陳院長來c市是來拉投資的,本來都放棄了,沒想到因為幫了你,傅庭淵給他投資了三十個億。】
“多少?”江箏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第一次意識到自家老公那麼有錢,“三十個億?真是妥妥的資本家!”
陳院長不想打擾兩人,約了下次一起吃飯就走了,臨走前欣慰地看著江箏。
“好孩子,你的苦難結束了,以後……要好好的啊。”
江箏應了,她看著陳院長離去的背影,眼底有些懷念,“院長和夫人,還有明嘉以前對我都可好了,我被房東趕出來沒地方住的時候,明嘉就會帶我去他們家裡住。”
傅庭淵從陳院長口中得知了江箏許多的過往,他牽著江箏的手,半摟著她,“明嘉快上大學了,我來安排,以後有空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陳院長和夫人。”
“好。”
晚上還有一個晚宴,傅庭淵便帶著江箏去了一個休息間,兩人半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阿箏,我好愛你。”傅庭淵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把江箏嚇了一跳。
傅庭淵很少有情感外露的時候,更何況是這種直白的話語,江箏本來以為這輩子都聽不到了。
“嗯,我也是。”她依偎在傅庭淵懷中,頭枕靠在對方的胳膊上,想了想補充道:“別怕,我已經好了很多了,不會有事的。”
傅庭淵只是緊緊地抱著江箏,卻依舊一言不發。
任何想象都沒有那幾分鐘的監控畫面所帶來的衝擊大,傅庭淵幾乎是瞬間就感受到了那時江箏的無助和痛苦,這融成了一股巨大的恐慌,重重地包圍著他,彷彿溺水者渴求著最後一點氧氣一般。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傅母忽然派人把傅庭淵叫走了,臨走前傅庭淵囑咐江箏別亂跑,他馬上回來,江箏也悉數應下了。
傅庭淵剛走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就被開啟了,黃子欣端著兩杯酒走了進來。
“江箏,剛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也被那個學生給矇蔽了,差點冤枉了你,這就來給你賠罪。”黃子欣滿臉笑意,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江箏。
江箏接過酒打量著黃子欣,心道:“她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終於靈光了?”
如果放在以前,按照黃子欣的脾氣早就指著江箏的鼻子罵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和顏悅色地端酒賠罪。
【她是沒啥本事,但傅庭淵他媽可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