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箏聽著呼叫聲,趕忙走下樓,卻見一白衣染血的女子倒在客棧門口,不省人事。
“怎麼回事?”
江箏一開口,低沉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壓迫感,有弟子看見江箏過來才堪堪從方才的驚嚇中回神,連忙道:“回稟仙尊,弟子按照大師兄的吩咐去探查周邊情況,剛走到客棧門口就發現藏在麥草後面的女子,她身上的傷與弟子無關。”
客棧外常常會放一些兩人高的麥稈,因數量之多也形成了一個藏人的地方,弟子們探查的時候忽略了此處倒也是情有可原。
大師兄上前檢視了女子的傷勢,隨著一縷一縷黑氣從女子的身體裡湧出,雙眸驟然瞪大,“仙尊,人還活著,但這傷口……怕是魔族所為。”
那縷黑氣江箏自然也看到了,只是她潛意識裡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青闌前腳去追查清晨那股不明的黑氣,後腳這女子就出現在客棧門口,也太巧了點。
“小心點,這個人……恐怕有問題。”
大師兄點了點頭,也認同了江箏的話,剛想開口應和,就被霧小妖打斷。
“昭華仙尊未免太不近人情!這姑娘都傷成這樣了,您不多加關心她就算了,竟然還讓弟子們遠離,真是鐵石心腸。”
此話一出,大師兄的眼神頓時不對了,“小師妹,仙尊說的沒錯,整個城都空了,只有這一位突然出現的女子,難免讓人懷疑!”
江箏剛想朝大師兄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隊伍裡霧小妖的一位舔狗就不管不顧地懟了上去。
“大師兄!小師妹也是好心,你怎麼能這麼說她?整個城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這位姑娘,說不準她就是從魔爪裡逃出來的,你怎麼能這麼惡意揣測,小師妹一片菩薩心腸,你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
大師兄是個穩重的人,不喜與弟子對罵,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九師弟,你想得太簡單了,若真是魔族入侵,這般手無縛雞之力且渾身沒有半絲靈力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這不是太怪異了嗎?”
江箏挑了挑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可是……”舔狗還想爭辯,卻被江箏一句話打斷了。
“好了,都安靜點,先把這姑娘叫醒。”江箏遞給大師兄一個顏色,大師兄立刻便上前給躺在地上的女子治傷。
不過頃刻之間,白衣女子已然幽幽轉醒來,一醒來便哭天喊地,聲淚俱下,真是一副好不可憐的樣子。
眾人也漸漸從她的話語中得知了一些資訊。
原來是因為有厲害的魔物入侵雲中城,一夜之間屠殺了全城了人,唯有她被親眷拼死護著,才逃了出來。
“各位仙人,救救我的家人吧!小女子給你們磕頭了。”白衣女子彷彿猜到了江箏的身份,或許也沒猜到,應該是看著眾人對江箏的恭敬才覺得江箏是他們的老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我的家人全沒了,小女子……小女子也不活了!”
女子淚水漣漣,一副說辭說得眾人心生不忍,已然有弟子握緊了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江箏淡淡撇了一眼,問道:“你家人?若本尊沒記錯,你方才說城中之人全被殺了,這家人又是從何而來,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在誆騙本尊?”
一股威壓驟然出現在白衣女子的頭頂,壓著她直不起身子。
“因為……因為那魔頭還在城中!”女子忽然聲音淒厲,雙目赤紅,眼底滿是恨意,“那魔頭抓了我的家人,想用他們引我出來!求求各位仙人,救救我們?”
“還在城中?”江箏狐疑一聲,微微低垂著眼見,打量著這位死裡逃生的女子。
女子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對!就在城東的城主府裡面!”
【那還等什麼?我們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