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禾回到臨風苑,看到樓義止也正從書房出來,兩人便一起相攜回房。
回到主房後,蘇瑜禾便把今晚發生的以及錢嬤嬤跟她說的,都與樓義止說了一遍。
樓義止在貴妃榻坐下,頭痛的揉了揉額頭,“手心手背都是肉,晚棠畢竟是我們從小到大寵大的,這孩子估計是一時受不了多了個姊妹的落差,想來時間長了便好了。”
蘇瑜禾走過去替他捏了捏肩,“我也是這麼想的,就算晚意回來了,晚棠是我們孩子這點也不會變。總歸不能讓兩個孩子有了嫌隙,於是我早命人用翡翠玉石打了兩塊一樣的玉佩,讓她二人一人一塊。”
樓義止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你做事一向妥帖。對了,你方才說晚意是和世子一起回京的。是哪位世子?”
蘇瑜禾道:“自然是永安侯世子,顧今安。錢嬤嬤說是昨夜在客棧中遇上的,知曉順路回京城便一起回來的。”
樓義止詫異的坐直了身子,“這永安侯世子素來並不愛與女子有交集,晚意竟能與他一道回京?”
蘇瑜禾笑著道:“許是我們想多了,世子或許是因為近來京郊不安穩,發發善心罷了。”
樓義止將手搭在蘇瑜禾手背上,“不說其它的了,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你身子骨嬌弱,要多歇一歇才好。如今女兒回來了,我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終於落地了。”
蘇瑜禾坐在樓義止身旁,將頭靠在他肩上,“老爺,知曉我們的孩子還在世上時,我真的覺得是蒼天有眼,如今我們一家團聚,我已經很滿足了。”
樓義止也感慨萬分,“是我們做爹孃的對不住那孩子,如今她已經十二歲了,早就落下太多,是時候給她找個教習嬤嬤了。”
蘇瑜禾蹙眉斜了他一眼,“老爺真是的,晚意才剛回府,莫要逼太急了讓孩子不自在。這些總歸慢慢來,咱們堂堂丞相府的嫡女,還怕找不到夫婿了?”
樓義止看夫人不高興了,連忙陪笑著捏了把夫人的細腰,“是是是,為夫心急了,一切都聽夫人的。”
聽到這,蘇瑜禾面上的不愉才消失了。她並不想將樓晚意逼得太急,畢竟這孩子從出生起就沒享受過一天好日子。可不能一進府就強壓著樓晚意改變,讓母女生分了。
只是沒想到第二日,樓晚意就主動來找蘇瑜禾。
蘇瑜禾剛用完早膳,下人正在將早膳撤下去,就看到樓晚意到了前廳。
“晚意,來用早膳。”蘇瑜禾揮著手招呼樓晚意過來。
“阿孃,我剛剛已經用過了。今日來找阿孃是有一要事,想求得阿孃同意。”樓晚意輕輕攪動著手帕,狀似不好意思開口一般。
蘇瑜禾好奇問道:“何事?可是想出府去轉一轉了?”
樓晚意咬了咬下唇,“阿孃……我想上學。還想像阿姐一樣會畫出好看的畫,跳好看的舞。”
蘇瑜禾一怔,連忙拉過樓晚意的手,讓她在一旁坐下,輕輕問道:“可是府中有誰說甚閒話了?你說與阿孃聽,阿孃替你做主。”
蘇瑜禾第一反應是有人在府中說閒話,又拿樓晚意鄉野長大和樓晚棠做對比,讓她聽見了,否則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正是愛玩的時間,如何會這般積極的想學習。
樓晚意搖了搖頭,“阿孃,並無人說閒話。我只是自己想學,我既然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是阿爹阿孃的女兒,自然不能讓旁人看輕了去。”
頓了頓,不好意思道:“更何況,我……我總不能一直這般不學無術。”
蘇瑜禾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她知曉這孩子要強,介意旁人說她是鄉野長大。京城之人確實愛捧高踩低,早些開始學當然是好的。
“既然如此,那阿孃給你先找個教習嬤嬤。”她笑著颳了刮樓晚意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