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明明在說謊!”樓晚意推開門,睜著一雙無辜的雙眼看向盧氏。
蘇瑜禾蹭的一下站起身,“晚意?你這還在怎麼來了,現在大人正處理些私事,你還小快回竹韻軒去。”
\"就是!小孩子家家的,什麼地方都亂跑,真是沒規矩的野慣了!你看看你姐姐晚棠,每日就是安安靜靜的練舞,人家的基礎可比你這半路出家的好得多,可某些人還沒有自覺!都是一個府裡的,你以後可別拖累你姐姐……\"
盧氏看到樓晚意摻和進來,終於找到一個轉移話題的口子。於是話鋒一轉,正好將今日的火氣也一股腦的趁機發洩出來。
“母親!”蘇瑜禾蹙眉朝盧氏冷聲道:“晚意還小,說這些幹什麼?沒的生分了她們親姐妹之間的情誼。”
盧氏撇撇嘴,終究還是不情願的住了嘴。
蘇瑜禾這才走到樓晚意跟前,彎腰柔聲朝樓晚意道:“阿孃知曉你素來是個乖巧識禮的,可是有事找阿爹阿孃?”
樓晚意眨巴眨巴眼睛,乖順點點頭,“崔女官讓我來找您的,倒也不算太急,只是我一上午沒見著孃親了,才不放心的尋來的。誰知道正巧就聽到祖母在說謊了。”
盧氏一聽就不樂意了,馬上厲聲責備道:“你一個小孩子,又在胡攪蠻纏些什麼!”
蘇瑜禾看樓晚意神色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也斂眉輕聲問道:“好孩子,你可是見著什麼了?別怕,告訴孃親。”
“昨夜大哥給我帶了千味閣的蟹粉酥,我想著爹爹和阿孃說的親兄妹之間要有福同享,於是給四弟和二姐也各送了一份。但是昨夜來福馨苑找二姐姐時,沒見著二姐姐,便放下先回去了。”
樓晚意頓了頓,朝盧氏偷瞄了眼,終究是鼓足勇氣一般,“可誰知出來時,我看見外祖母與爹爹在正廳飲酒,爹爹喝醉了,祖母讓下人將爹爹送去西側臥。我尋思著,祖母說不定也喝醉了,才搞不清楚狀況,於是趕緊與琥珀碧水一道將爹爹扶回臨風苑。
她重新撥出一口氣,帶著笑意吐了吐舌頭,像是放鬆下來一般,“不過好在爹爹雖是醉了,卻仍是能自己走動的,只是不太認路罷了,否則我們三個可是不一定能將爹爹送回去。”
室內一時靜止,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又有了反轉。樓義止喝醉了,盧氏不讓人將他送回臨風苑,卻讓人送他去西側臥。這是什麼居心,眾人皆心知肚明。
好在正巧樓晚意昨晚來找樓晚棠,將他扶回了臨風苑,否則今天早上在孫氏床上的定然就是樓義止了。
眾人又聯想起,前些時候盧氏時常動不動就帶著孫氏去臨風苑,安的不就是將她抬入丞相府做姨娘的心。還有早上,一看到蘇氏房中有男人,便立刻斬釘截鐵的讓蘇瑜禾給孫氏一個貴妾的位份。若是不知曉前因後果,她如何能肯定房間中那人是誰?
在場的除了樓晚意外,都是當了爹媽的人。到了這裡,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眾人皆是神色各異,樓義止面色何陰沉的站起,肅聲問樓晚意:“晚意,你跟爹爹說實話。剛剛說的可是都真的?昨夜你是在西臥房將我扶回的?”
樓義止向來酒量稱不上好,況且已經許久沒喝過這麼多酒了, 今早蘇瑜禾被叫去福馨園後他就醒了,可是昨晚怎麼回來的卻忘得一乾二淨,左右不過是下人將他扶回來的。
誰曾想,要不是多虧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早被親生母親算計了一遭,並且大機率已經成功了。
樓晚意鄭重點點頭,揚起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樓義止,“晚意只是將自己所見所聞說了出來,絕不敢撒謊的。爹爹若是不信,女兒可以發誓。”
說罷,她立刻揚起三根手指,被蘇瑜禾急急阻下,“行了行了,爹爹和孃親自然是信你的,況且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