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晚意冷冷的看向春華,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她朝兩側站著的丫鬟緩緩道:“給我搜身。”
春華一驚,連忙掙扎起來。
“小姐!奴婢做錯什麼了?您這樣奴婢不服!”
樓晚意嗤笑一聲,眼神冰冷得如同刀刃一般。
“你怕不是沒有搞清楚,誰是你的主子。我現下對你是不是仍舊太好了,才讓你覺得我是個蠢笨可欺的?”
春華哆嗦了一下,心臟跳動個不停,不敢再說話。
被兩個粗壯的婆子一左一右死死壓制著春華,又走來兩個丫鬟替她搜身,很快就掏出被她藏在袖袋中的荷包。
丫鬟將荷包呈上,樓晚意隨意的看了一眼,心下就已經清楚。
她示意琥珀將荷包丟到春華面前,用手指挑起春華的下巴,逼著春華抬頭與自己對視,“你不是要證據麼?這個荷包夠不夠?”
春華早已嚇得唇齒打顫,不敢與樓晚意對視,眼神只敢一個勁的移向別處。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認,仍舊嘴硬道:“小姐,這不過是尋常荷包,奴婢不知曉你在說什麼?”
樓晚意頓感沒意思,她給了春華這麼多次主動說的機會,可她都沒有把握住。
心下也早沒了耐心,“我並不是審問你,你做了什麼心裡明白。荷包是樓晚棠給你的,浴桶是你偷偷撒了藥粉。我讓林大夫看了,這藥粉會讓人全身瘙癢難耐起紅疹,直至七日後才會緩解,可仍舊會留一身疤。”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我明明做得都很乾淨!”
她看著春華不可置信的眼神,唇角微勾悠悠道:“既然你說這荷包證據不足,那你去泡個澡不就好了?”
“將那木桶移去空置的東側臥,把春華綁了塞那木桶中泡上一小時,然後再將那水留證。”
“是,小姐。”
碧水早已候在一旁,恨恨的瞪著春華。
要不是今日小姐碰巧遇上,早就被這惡毒之人害了,如今想來仍十分心驚。
春華終於撐不下去了,面色慘白的尖叫求饒起來。
“小姐!我錯了!求您放過奴婢吧,是我鬼迷心竅一時誤入迷途……我,我還能幫您去對付二小姐!”
她奮力朝前挪去幾步,想靠近樓晚意,卻被一旁的婆子死死拽住。
樓晚意雙手抱臂,好笑的冷眼看著,“你腦子果然轉的很快。是想讓我放你去給樓晚棠報信吧?”
“按我剛剛說的做。將她的嘴堵住,別讓她亂喊亂叫。”
“是,小姐。”
樓晚意自認為不是一個以德報怨之人,可面對兩世都對自己有異心的春華,她也是給過機會的。
既然春華在謀害自己之時,絲毫不曾考慮過主僕之情,那就讓她自己去感受一下吧,免得浪費了樓晚意的一番好意。
至於樓晚棠,自然也要跟她慢慢算。
第二日,樓晚棠看見樓晚意穿著一襲乳白色錦緞如意紋齊胸襦裙,外面搭配了一件素淨的乳白色蓮花暗紋輕紗裳,娉娉嫋嫋的朝馬車走來。
她先是一愣,很快又在心裡樂開了花。
心中還惡毒的想:樓晚意去參賽才更好呢。她在心中已經提前預見到,樓晚意在臺上抓耳撓腮,滿身紅疹引得眾人嫌惡的樣子了。
以至於想得太入迷,樓晚棠竟不小心笑出聲。
蘇瑜禾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關切道:“晚棠怎麼了?笑得竟這樣開心?”
樓晚棠連忙斂下心神,重新掛起乖巧的笑容。
“阿孃,我是想到若是今日,我能與三妹妹一同晉級複賽就好了。”
樓晚意看著樓晚棠這番做作的樣子,自然明白她在笑什麼,不禁